元始:“她当时与太乙检查阵法,正好检查到这一个,当时便觉得不对,却已经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引动了整个阵法,随后炸开。之后的事情,我们也都知晓了。”
元始侧过头看他,眼神严肃,“琼霄说,她唯一记得的是,那个阵法上标着四个字——封神演义。”
玉清道尊蹙起了眉,不带希望地问道,“通天,你对此,可有什么印象?”
脑海中仿佛闪过了什么,但却一瞬即逝,捕捉不到半分痕迹。通天闻言皱了皱眉头,又缓缓摇了摇头。
元始叹了口气,又道,“我已下令让所有参与过阵法的人,回忆自己经历过的幻境,希望能从中找出那个被替换掉的幻境。但是…足足一百零八个,其中或许还有重复,聊胜于无吧。”
“更何况……”玉清道尊眼眸阴郁几分,“幻境一旦开启,其中演变虽依据原著,但千变万化,不可计数……也不知道你徒弟怎么想出来的。”
通天轻笑一声,“琼霄她们优秀,也有二哥的一份啊。作为师长,不应该为之感到高兴吗?”
红衣青年弯起了眼眸,笑得灿烂。
元始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脸上神色却又舒缓了几分,“左右还不是你麻烦。”
通天接过阵图,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一会,又想起一事。
他面向一旁的老子,颇为疑惑的问道,“为何大兄说,玉宸可能是‘暂时’想起?”
老子冷漠得瞧了他一眼,思虑片刻,也大致给了个回答,“归墟只在明面上归属洪荒,但实际上……受不受天道管辖,还应另当别论。”
通天闻言点了点头,想了想又笑道,“大兄所知甚广,真不愧是大兄呢。”
太清道尊冷笑一声,“我所知虽广,通天可愿多听我两句?算算时日,似乎好久没关过你禁闭了。”
通天:“……?”
通天:“……多事之秋,就不必了吧。”
老子垂眸看他。
红衣青年似乎慌乱了几分,又强作镇定看着他,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摆,似是在纠结,到底是束手就擒(?),还是拼死反抗暴行(?)。倒是难得透出几分孩子气来。
他慢悠悠地瞧了一会儿,心底的怒气不觉散了些许。
闻言,老子也不过是一笑了之。
他神色淡淡,曼声道,“不然你以为呢?”
通天:……行吧,您开心就好。
玉虚宫内,渐渐地又静了下来。却不同于之前死寂般的静,流动着淡淡的温馨感。是雪后的大地,映照着暖煦的日光。连眉眼都舒缓开来,笑容也粲然几分。恍惚能闻到春日的气息。
元始复而拿出一套崭新的茶具,与老子一道饮茶。
两人一边品味着茶水,进行着无声的交流;另一边,又自然地关注着幼弟。像是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
通天垂落眼眸,神情中透着几分专注。他一点一点细致地研究过阵图,想了想,又往上添了几笔,略作修改。在空余处,又不忘补上几笔批语,以及衍生出的新奇想法。
通天撑着笔想了一会,“唔,就当做课后练习,留给她们想吧。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最后,他以指尖轻轻按压着阵图,将之从头到尾地阅览了一遍,方才满意地收了笔。
做完之后,他不由抬起头来,对上兄长的视线后,下意识地露出个绚烂的笑容。
元始心想:真是傻透了。
老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老子:如果运气不好,我们可能要养两个傻孩子。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早就习惯了,为彼此妥协着。
元始瞧了他一会,莫名柔和了眉眼,唤道,“通天?”
青年茫然地与他对视,本该是风流绮丽的眉眼,因着这几分困惑,染上了稚童般的无辜纯澈,像是格外可怜可爱的。
他的弟弟。
于是兄长阖了眼,半带无奈地道,“等玉宸回来,我们再瞧瞧她的记忆情况,实在不行,我们找师尊想想办法吧。”
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般,眨了眨眼睛,接着,眼里漾开几分惊喜,璨若星河。
老子借着饮茶的举动,掩下心头情绪,唇角又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他想:这便是,他想要竭力护下的那份天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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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是一个放暑假的大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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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留的评论,尤其是催…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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