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应该的。”张海山连连摆手。
“大江,儿子啊!你快放开我儿子!”
吴美珍此时才哭着扑过来,一把扯住张海山的衣服哭道,“你凭什么抓我儿子?快放开他,不然我跟你没完。”
张海山绷着脸道:“他违法犯罪,必须要带回所里拘留。”
“你不要胡说啊!我儿子可是好人,怎么会违法犯罪呢?是不是那个小贱货串通了你,陷害我儿子?我看你根本就不是警察,是那贱货的姘头吧……谁知道刚刚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在房间里,在干什么勾当啊!”
朱迎春砰的推开门,从里面走出来,“吴大婶,讲话可得凭良心,刚刚我和染染一起在招待公安同志,你的意思是,我也在干什么勾当了?小轩也在干什么勾当了?!”
吴美珍当即张口结舌。
没法之下,她索性坐在地上,抓着张海山的裤子大哭大闹。
“你不能抓走我儿子啊!要是我的大江坐牢了,那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夏染染冷笑道:“大伯母,我劝你最好悠着点,干扰警察办案会被判妨碍公务罪的。你要是想跟大堂哥一起去牢里待着,那你就继续闹吧!或者,你也可以真的试试一头撞死在前面那棵树上,到时候或许能证明大堂哥的清白也说不定呢?”
吴美珍身体一僵,抓着张海山的手就松开了。
口中尖声道:“你个黑心烂肠的婊子,你不得好死!”
夏染染慢条斯理道:“哦对了,无故辱骂他人,讹诈他人钱财,拐卖妇女,以胁迫手段逼别人给钱,都是属于违法犯罪行为。大伯母,你看看自己对的上哪条?要不咱们去派出所掰扯掰扯?”
吴美珍的声音戛然而止,额头上的汗水细细密密地冒出来。
慌乱的视线对上张海山的目光,立刻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我,我没有,你别胡说。我怎么会做这些事情呢?”
张海山不理他,带着夏大江回所里了。
临走前,夏大江看了夏染染一眼。
那目光阴测测的,仿佛淬了毒,掺了冰,冷入骨髓。
让夏染染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
王家村,夏家。
“你说什么?大哥被抓进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哭了,先说清楚!”
听完吴美珍哭哭啼啼的叙述,夏海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怎么会这样?警察怎么可能刚好在那里?难道是夏染染故意设的圈套。”
“不,不可能!她哪来的那个脑子?”
吴美珍哭哭啼啼道:“这下可怎么办啊?大江被抓进牢里,还不知道会被关多久呢!要是你爹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还有你奶,她会让你爹休了我的,呜呜呜……”
当初因为想独吞那些钱,吴美珍把岙口村发生的事瞒的死死的。
夏海棠的父亲夏卫东又是特别好面子,特别大男子主义的性格。
如果知道儿子被抓进了派出所,原因还跟自己有关,吴美珍简直不敢想象。
“海棠啊,你可一定要救救娘啊!”
夏海棠不耐烦道:“行了别吵了。这件事你先别告诉任何人。”
她顿了顿,微微沉下脸道:“等明日,我亲自去见见这位堂妹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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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染染料到了刚子不会只带一根竹子回来。
但也没想到他会带来这么多。
看着堆在院子里的一大捆竹子,还有站在旁边插着腰,得意洋洋的少年,夏染染简直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这小小的身板是怎么把这么多竹子背下来的。
“染染姐,这些够吗?要是不够,我再去砍。”
夏染染连忙道:“够了够了!”
太多了好嘛!
之前在供销社买到了一点大米,大青山又有竹林,夏染染原本想着给沈轩做个竹筒饭尝尝。
可如今这么多竹子,只做竹筒饭显然浪费了。
六月初的竹子其实并不适合做成竹制家具。
因为六月新竹太嫩,且容易长蛀虫。
最适合做竹制品的竹子是夏秋之交,已经长老了的竹子。
不过这也难不倒夏染染。
前世时,她可是自己打造过一整套的竹制家具的,从处理手法到注意事项,了然于胸。
而大青山上的竹子已经长了好几轮了,就算是六月竹也不算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