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异常?”陵挽月皱眉,光凭这些信息,根本判断不出什么来。
“陵姑娘还想知道什么?”蓝山问。
“不管什么,只要是你们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都可以。”河水断流不会没有征兆,必然是发生了什么,才会一夜之间断流。
“陵姑娘你可以去那里看看。”蓝山指着突然多出来的那条河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不太对。”
“就你看那河别扭,我倒是觉得河的位置很对,正好打我们家田边过,引水多方便。”张麻子偷偷嘀咕。
张麻子瞪她一眼,“你个老娘们懂什么,还不回去生火煮饭。”
陵挽月笑了笑,突然觉得像蓝山和张麻子这样的普通人的日子过着也不错。
“对了,蓝大哥你的伤……”
“都好了!”见陵挽月看向他的脚踝,蓝山赶紧抖了抖腿,“多亏陵姑娘你本事大,救了我一双腿,不然我这辈子都只能瘫在床上了。”
“蓝大哥你不用跟我客气。”陵挽月想到伤他的是齐华,便顺嘴问了一句,“可有找到齐华?”
蓝山边走边摇头叹息道:“齐华自那天回来后,就再也没了踪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不过,我倒是听人说,他逃走的时候,并不是独自一人。”
“你怎么知道的?”夏玄亦问。
蓝山回道:“小公子有所不知,我在安城认识好些人,虽都是些走卒商贩,但消息却是灵通的。昨日有个相熟的过来看我,说他亲眼看见齐华走的时候,还带走了青云阁的春花姑娘。”
“咦?”陵挽月看了眼夏玄亦,觉得春花这个名字有点熟。
夏玄亦提醒她道:“太守府的名册。”
“对,我说怎么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原来春花是齐华的妻子。”陵挽月想到夏日宴那天,夏金楠刻意刁难她,同太守大人徐景峰里应外合,想借她是齐华妻子一事,让她代夫受过,从而将她抓进大牢。
但是,那天名册上记录的齐华妻子的名字,名叫春花,并非陵挽月。
想到这里,陵挽月问夏玄亦道:“那天的名册,到底是真是假?”
夏玄亦停下脚步,“亦真亦假!”
陵挽月不解,“怎么说?”
“春花是真,你是假!”
陵挽月顿时了然,那名册上本没有她的名字,是夏玄亦后来加上去的。但齐华妻子本来的名字,确实是春花。
她有些迟疑,莫非这具身体本来的名字,就叫春花?
“我想起来了!”蓝山突然一拍脑门,激动不已,“陵姑娘,我想起来了。”
陵挽月莫名其妙,“你想起什么了?”
“春花!就是春花!齐华说了,他妻子叫春花!你根本不是他妻子,你是被一个小道士托付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