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要多变态有多变态。”
很快,陆闯的声音直接出现在她的身后:“那你小心点,别被变态跟踪狂给掳走了。”
然后乔以笙便被他当街掳进车子里。
系上安全带,乔以笙问:“今天事情少?”
陆闯重新启动车子:“放心吧,我没骗你,之后我还是能比较清闲的。”
乔以笙笑:“我管你清闲还是忙?又不影响我。”
“怎么不影响你?”陆闯乜斜眼,“虽然次数多少我的质量都很高,但我太迟回家你忍得太辛苦。”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开车,乔以笙就上手打他了。明明他才是永远喂不饱的大yin虫,却总将她形容成如狼似虎的饥渴怨妇。
两三分钟就到公寓楼底下了。
乔以笙解开安全带:“你今天去探望陆昉了是吗?”
“嗯。”陆闯随乔以笙一起下车,“他虽然说放弃了,但那股不甘心还在。”
乔以笙逡巡他的表情:“你不仅仅只问了他还回不回陆氏集团吧?”
“离开前和他挑明了。”陆闯承认,“要分道扬镳,就分得彻底一些。”
乔以笙未对他的选择持异议:“我们以前讨论过,我最初认为杭菀不像匿名邮箱的主人,原因在于邮箱主人神秘又谨慎,而杭菀无论在我面前说漏嘴车祸,还是透露我爸爸是你引荐的,两件事的手段都不高明。”
第629章 共
“我们也猜测过,杭菀是故意不高明。除了我们原先猜测的那些目的,杭菀并不担心引发我们对她和陆昉的怀疑,估计她还有一层目的,就是让我们在推测她行为背后的动因时,猜忌陆昉(第395章 )。”
“善意一点想,杭菀是给你敲警钟,提醒你别太信任陆昉;恶意一点想,杭菀是动摇你和陆昉的兄弟情义,加深你和陆昉之间的隔阂。”
算是杭菀对陆昉知情不报的隐晦的揭露和佐证。
当然,乔以笙个人不认为杭菀会好心地为陆闯考虑,所以倾向于后者,杭菀仍旧为的是私心。
但无论如何,陆昉不无辜。杭菀为了陆昉而做出的所有行为,都不是陆昉能开脱的借口。
陆昉同样是为了他的私心才知情不报的。
这里面的私心,可不仅仅是陆昉离不开杭菀所以必须袒护杭菀那么简单吧。在某些有利于他的事情上,他心里必然也是有计较的,他的知情不报何尝不是对杭菀所作所为的一种默许?
倘若日后算起账来,事情全是杭菀擅作主张为他做的,杭菀的个人行为与他无关,他一个被杭菀所害、被杭菀控制的残废,也无能为力阻止杭菀,所以他清清白白地隐身在杭菀的背后。
陆闯淡淡道:“我二哥他确实已经和杭菀是一体了。”
乔以笙觉得自己也窥探到了。
固然陆昉的人生是被杭菀毁掉的,现在来看陆昉和杭菀之间显而易见谈不上一方完全压制住另一方。
某种程度上他们已经形成共生关系:陆昉生活琐碎的方方面面需要杭菀的照顾,同时杭菀的精神层面寄托在了陆昉身上,只要陆昉愿意,可以轻而易举影响甚至控制杭菀。
他们相互依附,又相互控制。
基于此,乔以笙推断陆昉为默许,是一种克制。
她相信陆闯没有看走眼,陆闯的判断没错,陆昉对陆闯没有恶意,陆昉与陆闯的交好,大部分出自于真心,就像陆闯对陆昉大部分时候也是信任的。
但陆昉无疑和陆闯一样,在这份兄弟情义之中都为了自己而对对方有所保留。
陆昉和杭菀也无疑是了解彼此、知根知底的。乔以笙不敢细思,陆昉是否曾经用他的意志无形中影响过杭菀去帮他推动陆闯。
——嗯,不敢细思,所以到此为止,不用再细究。
陆闯和陆昉也已经以最体面的方式正式而彻底地分道扬镳了。
陆闯此时的语气虽淡,乔以笙也感受到陆闯对陆昉的一种……悲悯?不,悲悯是不恰当的,陆闯不会用他自己所讨厌的“同情”和“可怜”去看待陆昉,故而“悯”字应当去掉,最多留个“悲”。
“悲”是正常的,毕竟在过去陆家的生活中,陆闯唯一得到的善意是陆昉给予的,他们的兄弟情义也货真价实。
乔以笙牵住陆闯宽厚的手掌,翘起唇角,故意打趣道:“我们也是一体的。”
她指的自然是,她和陆闯的夫妻关系。
陆闯却又歪曲她的意思,满眼促狭:“很着急啊乔圈圈,这不是差几步路就到家里了?到了家里你想怎么一体就怎么一体,想一体多久就一体多久。”
乔以笙立即想先回家,把门反锁,不让他进。
然而她刚刚牵了陆闯的手,此时反倒成为她的桎梏,被陆闯给栓了严实,根本甩不开他。
陆闯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手指轻挠她的掌心:“别欲擒故纵了乔圈圈,我早下班和你过夫妻生活,你心里甜成蜜了。”
乔以笙不得不让他失望:“抱歉哦,下午生理期来造访我了。”
陆闯笑意不改:“那正好,你可以再练练你的其他功夫。”
“……”乔以笙吐出一字诀,“滚。”
到底陆闯还是照顾到她生理期又加班,只是口头上说说过瘾而已。
不过乔以笙从卫生间回来卧室时,见到的仍旧是脱光了靠坐在床头被子很随意地搭在腰腹间的陆闯。
结婚之后,他越来越放飞,在家里不爱穿衣服的毛病日渐严重,luo睡也成他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