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强调吗?你老公我当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帅的。”陆闯顺着她给点颜色开起了染坊,紧接着还是把他“觉得”的内容讲了出来,“就是因为帅,所以外在装备不能给我拖后腿。我们等下先去一趟我的住处,我找身新衣服换上。”
乔以笙:“……”
“你这什么表情?”陆闯捏了捏她的脸,“乔圈圈,我这是重视今天的日子。一辈子只有这一次。我必须要在结婚证上留下我的最佳形象。以后结婚证是要给我们孩子看的。”
……结婚证怎么就一定要给孩子看了?在这方面,他的脑回路永远幼稚又不同寻常。被他的态度给反衬得好似乔以笙不重视领证的大日子似的。
——两人太心有灵犀,偶尔也不太好。譬如现在,乔以笙正忖着,便听陆闯问:“乔圈圈,难道你觉得今天不值得我们重视?你好像很无所谓?嗯?”
隐隐地又有无理取闹的趋势。这已经快变成陆闯的杀手锏了。仿佛这是陆闯寻找安全感的方式。乔以笙倒是早已能够得心应手地处理了。
她如常翻给陆闯一记白眼,然后拎起包径自走出卧室。
陆闯跟在她身后,很没好气:“乔圈圈,你这几个意思?”
乔以笙无语地回个头:“我的户口本没有随身携带,还得先回我的公寓取户口本。你不是也要回你的住所换衣服?不抓紧点时间,你今天还领不领证了?”
“怎么不领?”陆闯嚣张得要命,“今天在我们两个领证之前,民政局休想关门。”
可厉害死他哟。乔以笙憋笑。
陆闯揽住她的肩,边和她一块下楼,边滑动着手机屏幕说:“乔圈圈,我半夜翻了两篇别人的领证攻略,他们去民政局之前,先在外面拍的照片,不是必须在民政局里拍。要不我们也先在外面拍好了照片带进去?你看看,他们这个是不是拍得还可以?”
乔以笙的额角直下三条黑线:“……领证攻略?”
陆闯微抬下巴,乜斜眼:“怎么?不行啊?我又没经验,平生第一次领证,也不了解什么情况,翻翻攻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您高兴就好,您高兴就好。”乔以笙可算明白她半夜睁眼的时候见他一脸严肃地玩着手机迟迟不睡觉是在干什么了。
这人怎么……行吧,谁让他是才三岁的大幼稚鬼?乔以笙可以预见,自己以后的生活,不仅能和他天天吵吵闹闹,也天天少不了乐子。
陆闯的手倏尔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他。他微微眯起的眸子里满是洞悉,嘴角噙着嘚瑟的笑:“乔圈圈,你现在的表情暴露了你的内心,你的内心一定在想:‘我确实挑了个万里无一的好老公’。”
“……”乔以笙真想啐他一脸口水,灭灭他的威风。
下到一楼,两人在楼梯口遇到正准备上楼的阿苓。
“大小姐,”阿苓顿足,汇报道,“余亚蓉来了,在外面闹着要进来。”
陆闯直接替乔以笙回答:“赶走。今天她没空,谁也不见。”
阿苓置若罔闻,只问乔以笙:“大小姐,你要怎么处理?”
乔以笙因为陆闯的吃瘪,忍俊不禁。
现在对外宣布了她是陆清儒的孙女,那她就不是聂家大小姐了。但聂季朗那边并没有把阿苓撤走。
聂季朗的原话是,由阿苓自己选择,是否要继续留在乔以笙的身边。
如果阿苓选择要,那么压力就给到乔以笙这边,由乔以笙自行选择,是否留下阿苓在她的身边。
聂季朗允诺,如果乔以笙不要,阿苓也暂时会负责乔以笙的人身安全,直至乔以笙清理掉陆家这边对她有生命威胁的敌人为止。
乔以笙比较庸俗,担心的只有一件事:留下阿苓的话,她能否负担起阿苓的工资?
成为陆大小姐,和当初她成为聂大小姐,在乔以笙的眼中没有两样,只是暂时性地方便办事,其余和她无关。
所以乔以笙不认为陆家的家产属于她。她只是个小小的建筑师,努力地挣着她身为社畜的工资,最多再加上杜德友给她的那点光华嘉业的股份每年能带给她的分红。
噢,即将成为她老公的陆闯的资产,纵然陆闯说他的全部都属于她,她也不能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当作是她的。
所以目前,阿苓还当她的保镖,没还给聂季朗,一切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做决定。
当然,乔以笙心里觉得,最好的结果是阿苓能留在霖舟生活,不是以她的保镖的身份,而是作为阿苓独立的个体,拥有自己的生活——她挺舍不得阿苓这个朋友的。
陆闯斜斜睨一眼乔以笙,乔以笙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不见。”乔以笙将陆闯的答案复制黏贴给阿苓,“我今天没空。”
并补充:“谁也不见。有事让她明天再来。”
她等于是在外人跟前给陆闯面子。陆闯肉眼可见地被她的举动取悦了,有点鼻孔朝天地对阿苓发出一记冷笑。
乔以笙:“……”要不要这样啊他……
不过陆闯的鼻孔朝天,倒令乔以笙记起陆闯的微信头像,至今仍旧是怼近的圈圈的两个大鼻孔。他也不给换一个。她属实心疼圈圈,毫不知情地被陆闯这个没良心的爹败坏形象。
从前是没人为圈圈出头,现在她得为圈圈做主。
第568章 出洞
阿苓应承下之后,负责出去赶人。
乔以笙过去和庆婶打了个招呼,就和陆闯出去准备开车,要在车上和陆闯说道说道。
陆清儒的这栋别墅是没有围墙的,庭院里只是简单的栅栏,毫无遮挡作用。
所以被人墙一般的保镖们阻拦的余亚蓉看见乔以笙了。
隔着距离,余亚蓉大声朝乔以笙喊话:“别给我躲着!你躲着也没用!赶紧放我进去!我可是带了律师过来!是我爷爷以前的律师!我爷爷有遗嘱!”
乔以笙原本没想理会的,但余亚蓉的最后两句话确确实实把乔以笙吸引住了。
余亚蓉的爷爷?岂不就是陆清儒的父亲?陆清儒的父亲还留了遗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