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嘴角翘起,不瞬又捺下,满是心疼地问:“……很难是不是?”
独自一人在澳洲治病那段时间一定很难吧……
估计是没出国前就开始生病了。
她努力想要回忆没出国前那段时间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可彼时他毕业了,不在学校,她和郑洋约会的次数都变少,基本没再见过他。
陆闯分明听懂她的语焉不详所指为何,否认道:“不是。”
她才不信。如果不难,他怎么连圈圈跟着他以后的照片都不给她瞧?他就是要面子,不愿意被人看见他不那么强大的一面。
乔以笙不强行戳穿他:“我还没去过澳洲。澳洲好玩吗?洋妞是不是真像你说得那么带劲?你和那些火辣的洋妞有没有照片?我长长见识。你和她们也签床伴约定了?”
“乔以笙,你越来越无聊了。”陆闯扒了扒她的手。
没太用力。
乔以笙心底暗暗发笑:“我是很无聊,你又不跟我多说说话,解解我的闷。”
“不想聊澳洲,我们聊聊大学?”乔以笙心里堆积着太多问题,“我本科毕业,谢师宴那天晚上,你趁着我喝醉酒,是不是偷偷对我干过什么?”
“你应该问你自己,耍酒疯对我干了什么。”陆闯仍旧冷漠。
乔以笙鼓起勇气,从他背后绕到他的面前,攀着他的肩膀踮起脚,轻轻吻了吻他:“有这样耍酒疯吗?”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陆闯怔愣当场,紧接着就冷下脸要捋开她的手。
乔以笙比他更快一步,双手从他的肩膀滑上他的脖子,牢牢搂住,重新吻上他。
陆闯企图捋开她的动作霎时停滞。
啤酒的涩味在两人缠绕的舌尖逐渐发酵出回甘。
这给了乔以笙鼓励。
她搂紧他,也主动吻得更用力、更深入,想让他感受得更多一些,感受她对他的喜欢、对他的心疼、对他的争取。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有如此大的勇气。
楼下客厅的音响里,恰恰若隐若现地飘上来一首粤语歌:
“我也不是大无畏,我也不是不怕死,但是在浪漫热吻之前,如何险要、悬崖绝岭,为你亦当是平地。”
“爱你不用合情理,但愿用直觉本能去抓住你,一想到心仪的你,从来没有的力气,突然注入渐软的双臂。”
“沿途红灯再红,无人可挡我路,望着是万马千军都直冲,我没有温柔,唯独这点英勇。”
“我也希望被怜爱,但自愿扮作英雄去保护你……”
“……”
欧鸥总是挂在嘴边,女人在感情里不能够太主动,否则掉价,要进退得宜,要欲擒故纵。
她也想学会那些高明的手段和技巧。
可如今遇到心动的人,什么手段不手段、技巧不技巧的,她满脑子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仅此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遇到这么喜欢的人,但她很确定,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份一往无前的勇敢。
如果不是圈圈趁着没人看着它,为了吃肉扑倒了桌子和烧烤炉,乔以笙根本还没吻够。
两人均被动静吓了一跳,迅速奔向嗷呜嗷呜直叫唤的圈圈。
桌子和烧烤炉没有砸到圈圈,但圈圈扒拉烧烤炉时,两只前爪烫到了,焦了一小圈的毛。
下楼取了许久水果的mia也重新出现。
三个大人被圈圈整得好气又好笑,因为它受伤偏还批评不得,围着它团团转。
大晚上的,附近也没宠物医院,亏得mia家里有条大狗,经验丰富,自己就能判断圈圈的伤势不严重,帮它把伤口处理好。
烫伤后的圈圈安分许多,委屈巴巴地趴在沙发里。
乔以笙瞧着它两只前爪被包上纱布,模样好笑极了。
出于本能,圈圈总想去舔它的爪子。
陆闯还是决定带圈圈去让医生检查检查做个确认,给它戴伊丽莎白圈,制止它的舔舐行为。
乔以笙主动提出:“那我是不是能搭你的顺风车?”
她差不多也该回家了。
虽然这个时间,地铁还没有停运,但他舍得她再去坐地铁吗?
“总得有个人帮你盯着圈圈在见到医生之前别再舔爪子。”乔以笙帮他找一个理由。
陆闯的回答是:“……随你。”
乔以笙很开心。
陆闯又换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