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管理员离开后,乔以笙也没有多加逗留,带上文件和欧鸥也走了。
由欧鸥带她去了一家最近炒得火热的网红店吃吃喝喝喝,乔以笙算拂去了心头的一点阴霾,这才回到陆闯公寓里,要跟留守的圈圈道歉。
事实上留守的圈圈正和陆闯玩飞盘。
乔以笙心道他怎么说话不算话,明明留便签说他没空,却又给回来了?
而且她一进门,他就问:“你上哪儿了?”
“见我闺蜜,这你也要管?”乔以笙挑眉,“你是不是闲得慌?”
陆闯把飞盘丢出去:“你那副样子扔下我的狗自己出了门,我不得确认一下是不是我的狗怎么了。”
圈圈叼着刚接到的飞盘,没有跑回陆闯那边,而是跑来乔以笙这边,明显想让乔以笙陪着一起玩。
乔以笙从圈圈嘴巴里拿过飞盘,故意往陆闯的方向丢:“你家的监控究竟用来照顾狗的,还是用来监视人的?”
陆闯反倒比圈圈更快一步把飞盘从半空中接住了:“你到底干嘛去了?”
圈圈扑了个空,嗷呜叫唤,咬住陆闯的裤脚,像在抗议他和它争夺飞盘。
乔以笙现在搞不明白,他究竟是关心她,还是对她的控制欲越来越强。
她累了:“回我父母家。”
没什么情绪地丢下话,乔以笙调头折返玄关:“我回我家了。”
“汪汪!”圈圈飞快跑过来,冲着她好一通叫唤。
意思显而易见,不希望她走。
乔以笙为难,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和它商量,她改天再过来。
圈圈还是边叫边蹭她。
而陆闯始终没反应,既没对她说什么,也没把他的狗子召唤回去,自顾自地低头点着手机屏幕,似乎在忙其他事。
乔以笙实在无法拒绝圈圈这般挽留她,决定看在圈圈的面子上,按原计划呆到明天。
她寻思着,陆闯既然是因为监控,回来看看狗子有没有事,那现在没事,应该会再出门。
但没有。
他也留在家里。
乔以笙和他没再有交流,各据一边,各忙各的。
圈圈两头跑,一会儿跑到坐在岛台前的陆闯脚边蹭,一会儿跑到坐在地毯里的乔以笙怀里拱。
到夜里,乔以笙和陆闯也是各自洗漱各自睡。
就是关掉灯躺下没多久,陆闯抓了抓她靠近他那一侧的手:“要不要?”
乔以笙心里怪没滋没味的。这是他想履行床伴义务,还是他想让她履行床伴义务?
她半晌没给反应,陆闯松开了她的手。
乔以笙闭了闭眼,还是说:“来吧。”
她选择让他履行床伴义务。
夜色悄寂,圈圈睡觉的咕噜声飘散,无法完全掩盖他们比平时已经细微许多的旖旎动响。
确实是第一次,乔以笙和陆闯如此地循规蹈矩,好像都只是纯粹地完成一项他们之间应有的任务。
乔以笙坚持不让自己去抱他,两只手臂始终平放在身体两侧。
陆闯的唇游移到她潮湿的眼角时,轻轻顿了顿:“……乔以笙。”
乔以笙:“……没什么。”
陆闯的手掌摸到她的手背上,覆盖住。
乔以笙没有挣脱。
也慢慢地没有意识去反应,手指在不知不觉间和他的手指牢牢扣紧了去。
结束后,陆闯抱着她、亲吻她。
乔以笙饮鸩止渴般贪恋着这种温存,眼角又忍不住泛出潮湿。
但这并没有改变白天起床后她对陆闯的态度。
陆闯倒也没上赶着再来招惹她,他们依旧安静地各干各的事。
傍晚暮色四合时分,乔以笙不让陆闯送,自己下楼打车。
回到公寓,她给戴非与打了个电话。
昨天晚上她收到了戴非与的一条问候:你今天回你家了?
无非是从欧鸥口中得知的。她打趣他:你被她俘获到哪一步了?
因为彼时在陆闯的公寓,陆闯也在,她没戴非与细聊。
现在就是回应一下戴非与对她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