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内地,她看到陆闯和上次一样,轻轻颤了颤,呼吸刹那间加重。
乔以笙很满意他的反应,并抢先撂出上位的架势,微扬着下巴,倨傲地睇他:“陆闯,伺候我。”
她松开了推高他脑袋的手。
陆闯低回眸,情yu的风暴全在他眉眼里打转,骇人又可怖。
乔以笙懒洋洋的做派,却是一点没在怕。
陆闯哼笑着,以一个急促的犷野的深吻作为开场,让她意识到,她又低估了他在这方面的上限。
陆闯这个房间的温泉池,比乔以笙和欧鸥他们那个房间的要小些,最多只能容纳三四个人的样子。对于乔以笙和陆闯,恰恰好不会太小也不会太大。
蒸腾缭绕的烟雾笼罩,兜满脸的汗,契合彼此呼吸的节奏。
夜阑人静,池子的角落里咕噜咕噜冒着水泡,却无法盖过两人制造出的水声。
离开庭院时,乔以笙被裹着浴衣抱在陆闯的怀里,回头望见她原来的那套汗蒸穿的衣服全漂在温泉池的水面上,明晃晃昭显着刚结束的昏聩。
到了里面的房间,乔以笙手肘软绵绵地撑着榻榻米想爬起来:“我一会儿得回去,会被欧鸥发现我不在的。”
陆闯捉住她的脚踝,没怎么用力地一拉,便将她拽回到他的身前。宽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他热烫的指尖拨开她后颈堆砌的头发,嘴唇来回捻着她那颗小痣:“你觉得你回得去?嗯?”
……回不去。确实回不去。
他一吻,她也不想回去了。
乔以笙觉得他和慢性毒药无异,随着一次次的深入,她一点点地沉陷,回过神来想脱身时,她已无法自拔。
怨不得有人沉迷声色。
好些个瞬间她甚至也愿意从此溺毙其中。
明明折腾得很累,可乔以笙莫名地睡不着。
脑袋是放空的,浑身也是轻松的。
这一场酣畅的情事,似乎将她这两天积攒的负面情绪全部清空。
陆闯坐起来想抽事后烟,乔以笙伸手摘掉他嘴里的烟头,没好气道:“我不想每次都吸到二手烟,谢谢。”
“事儿真多。”陆闯轻嗤,抢回重新塞嘴里,但没点燃,只是叼在嘴里过过瘾。
旋即陆闯忽然说:“你想个办法把聂婧溪她奶奶旧房改建的项目推掉,你们事务所的项目那么多,你又不是非得做这个。”
“你是不是管太宽了?手都伸到我工作上来?”乔以笙蹙眉,猜测,“怎么?不想我和你未婚妻多接触?”
陆闯探她一眼,玩味道:“嗯,怕你哪天又吃飞醋,再跑来跟我闹着要解除合约。”
乔以笙眉眼骄矜:“应该是你担心我从你未婚妻那里,不小心发现你没有遵守约定吧?”
她浑身的绯色尚未褪去,整个人斐然得很。
陆闯勾了勾她的小腿,将烟咬到一侧嘴角去,凑到她唇边,要吻不吻的:“这个项目耗时长,聂婧溪的要求肯定也龟毛,你非要做,我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你指望着能在那边看到我。”
乔以笙将“不要脸”三个字砸到他的脑门上:“确定不是你每次知道我去那边,巴巴地跑去想多见见我?”
陆闯恶作剧一般,将烟从他的嘴里摘掉,转而塞进她的嘴里:“那你就是希望余子荣继续sao扰你。”
“聂婧溪答应我她会处理的。”乔以笙讨厌地把烟吐掉。
陆闯也不知是不是只剩这一根烟可抽了,从被子上捡起烟又塞回他嘴里,丝毫没在意烟嘴上沾满她的唾液:“她能处理个屁。”
乔以笙:“……”他好像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讲脏话?
陆闯态度坚决地说:“反正你别废话了,趁早换个项目做。”
乔以笙态度也坚决:“这个项目我很喜欢,虽然是薛工接的项目,但薛工几乎放手让我来做,聂婧溪看起来也没太大的意见,我很珍惜这次机会。就算再遭到余子荣的sao扰,我也不会放弃的。”
“有什么可喜欢的?不就一座破房子?”陆闯目光冷凝,“你想要独立扛项目,万隆地产还有很多其他项目,你随便挑一个去锻炼。”
乔以笙来气:“你以前是这么打发你身边其他女人的?你有病?我稀罕你们万隆地产的项目?我就算跟你说了我为什么喜欢这个项目,你能理解吗?对牛弹琴的事我为什么要浪费功夫?”
她横眉竖眼,拢着被子坐起来:“请你搞清楚你只是我的床伴。我的事你管不着。现在即便是我老公,也无权干涉我的工作自由。”
她突然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呆了,立即要走人。
陆闯的脸色在她的几句话里冻成霜,横过手臂揽住她的腰捞回她,按回榻榻米:“嗯,跟我说你为什么喜欢那个项目,是对牛弹琴、是浪费功夫。和我做,就不是,对吧?”
乔以笙盯着上方的他的眼,控制着情绪道:“从我们的关系来讲,不就是这样?”
“ok,”陆闯耸耸肩,“那我们别浪费功夫,接着搞。”
……天蒙蒙亮时,乔以笙从困顿不堪中努力撑起眼皮,挣脱陆闯的怀抱。
没什么所谓衣服可穿,不过就是简单地套上会所的浴衣,等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再换。
由于浴衣太薄,乔以笙愣是套了三件,然后将她从温泉池里捡回来的她湿淋淋的贴身衣服裹进浴巾里,抱在胸前,悄悄地溜回去。
万万没想到,她溜回去的途中会撞见周固。
欧鸥定的是套房。
乔以笙进门之后在公共区域和他遇到的。她整个头皮发麻,下意识抱紧怀里的浴巾,心里暗戳戳地庆幸好歹她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