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是一个秘密。
淑妃看了她两眼,见她神色不安,便放下.身段,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坏心思。怀敏呢,跟我又很亲,如果姐姐真的有什么不测,你尽管放心,我定会将怀敏视如己出。”
原来这才是重点啊。
杨妃:“妹妹想知道什么?”
淑妃:“姐姐这话就见外了,我只是很好奇,你害玉嫔还算能理解,可为什么要让杨太医对太子下手呢?”
“太子?”杨妃不明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姐姐,这里没有外人,就你我二人而已,又何必在妹妹面前掩饰什么,没这个必要。”
杨妃也有些恼怒,起身道:“我向来不喜欢撒谎,太子病重的事情我也很奇怪,所以当初是问过我叔叔的,他...”
回想当时的情况,叔叔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只是匆匆的就将她赶回皇宫,临走时还说什么不要插手管这件事。但当时她以为叔叔只是怕东窗事发会连累她,所以也没多问。
哪怕是听说太子病重也没有怀疑过,直至现在,淑妃这么问起,她才深感惶恐。
“太子的事情和我叔叔没有关系,也不是我指使的。”
淑妃道:“这没理由啊,如果说你是为了帮怀敏铺路,最大的敌人是魏怀瑾和魏洛风,怎么可能只针对区区一个玉嫔?”
杨妃冷笑:“够了,说这些并无任何意义,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仇恨讨厌的人,我又不是圣人,得罪我一次两次我都可以忍,但是太过了,就必须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姐姐你别生气,我也只是在推敲而已,现在皇上生气是因为太子的事情,可既然您和太子的事情没有关系,那么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出去?
杨妃仿佛看到了希望,双眼带着精光的看向淑妃,好像在说‘真的吗?我真的能出去吗?只要能出去,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以后听你差遣!’
淑妃虽看懂她的意思,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不过这件事暂时得先淡下去,姐姐放心,七皇子就交给妹妹我照顾。”
“淑妃妹妹,那一切就麻烦你了。”杨妃眼巴巴看着她,淑妃客气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又交代几句才和牡丹一起走出去。出来的时候她刻意看了看周围的状况,确定那个疯女人不在,才敢往外走。
牡丹低声问:“主子,您说那杨妃说的是实话吗?如果不是她指使的,那像杨太医这样身份的人,不仅能听那人的话,还用生命来维护那个人,可见非同一般呢。”
“废话,你以为本宫不知道?”淑妃白了她一眼,这些事她当然琢磨过,可如果说真的不是杨妃所为,那就是另有其人。
而这个人必然是个权力滔天的人,否则杨太医怎可能乖乖为他卖命,还是说这个人揪住了杨太医的小辫子,所以宁愿死也不愿意暴露一星半点?
不知觉间主仆二人走到了章台宫,她左右看了一眼,已经打定了主意,让人悄悄去通报。
这边勤贵妃因为魏怀瑾答应成婚的事情而心情大好,才从尚服局赶回,看到那些人为太子准备的大婚吉服,那衮冕流珠确实比王爷的冕服要好上百倍。
心里正有些不平,远远却又看到淑妃的婢女。牡丹恰好也看到了她,赶忙走了上来,行了一礼:“贵妃娘娘,奴婢给娘娘问安了。”
“哟,这不是牡丹姑娘吗,那阵风给吹到咱们章台宫了。”香寒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一番,牡丹也不遑多让,抬手故意亮出那条粉色的手链,再看看香寒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吞了一样。
妃嫔们之间暗潮涌动,底下的人也是如此。不过此间牡丹并未忘记自己的任务,所以收敛了自己情绪,迎着一张笑脸:“贵妃娘娘,是我们主子让奴婢来传话的。”
勤贵妃瞥了她一眼:“如今的淑妃好大的架子啊,差使下人来那可真是顺手,怎么,今日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