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遍仍无所获,那男人无奈的摇摇头,称这里并没有那天的姑娘。
“既然如此,那便杀了吧。”祥叔淡淡说了一句。
“不要啊,等等…我,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她,是她!”他颤巍巍的指了指云罗,既惊又怕。
祥叔微微抬眉,古怪道:“确定了?”
男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脸诚恳的说:“小的确定,小的确定,就是她,虽然今天声音有些不一样,但我可以肯定就是她!”
祥叔心中了然,让府兵将这个男人押回去,而云罗自然也被关了起来。
她大喊着冤枉,但无人理会,厅里的奴婢们也如惊弓之鸟,纷纷猜测这其中的隐情。
一开始云罗不肯说,经下人用刑之后她只好全盘托出。
可这样一来整个事情就更加扑朔迷离,既是萧婉清的主意,怎么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萧义苦思不解,但一想到自己宝贝女儿受辱,就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吃他们的肉,拆他们的骨,微微吐出几个字:“剁成肉酱,喂狗。”
这种事情家里私自处决,可对外却要说已然报官,祥叔也很明白应该怎么做。
整个相府死一般的静,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人觉得恐慌、害怕。
萧尘霜刚和喜儿走进园中便被府兵团团围住,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刀,且面目肃然。
她心里冷笑,倒真看得起人,派这么多府兵来对付她。
喜儿也察觉不妙,下意识看了萧尘霜一眼,“小姐....”还不待她说话,便被几个人府兵架到一旁。
“没事的喜儿,你回去。”萧尘霜淡然一笑,当看向府兵之时,转换了一副面孔,“我自己会走,松开你们的手。”
闷重的大门被关上,供桌上供奉着萧家历代祖宗的牌位,檀香还燃着,只有几盏油灯随着一阵阴风明明灭灭。
萧义端着烛台走了出来,他步子很轻,在火光的映照下整张脸铁青而扭曲,一双鹰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是你做的?”他语气阴森森的,转身放下烛台,拿起供桌上的一把刀。
看着他的举动,萧尘霜不自觉后退两步,整件事情她之所以没有出面充当好人,便是因为知道,不管她想不想这么做,结果也始终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根本不必要假惺惺。
何况就算她装着无辜,装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帮人又会信吗?
看这样的架势,答案就已经很明显。
萧义拿起刀缓缓逼近,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
他手里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贱人!你到底是谁,处心积虑想要扳倒我萧家,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若要杀我也不会和我废话了。”冰冷的刀深入脖子,她能感觉到有一股温热流出,又一次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虽然嘴上说着不信萧义会动手,可对于自私自利的人而言,为了保全萧家,他想要做什么确实令人难以猜透。
萧义冷笑:“你知道婉清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你差点毁了我所有的计划,你说,难道我不该杀你?”
“就算你杀了我,木已成舟又能改变什么?你大可以杀了我,反正我命贱,可是萧婉清如今已是声名狼藉,凭她现在的身份还想嫁给四皇子,你认为勤贵妃会答应?”
听到这里,萧义手背亦是青筋暴起,那张脸闪过一抹诧异:“你...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萧尘霜低垂眼帘,淡淡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也不是傻子,我眼睛看的到耳朵也听得到。不过眼下多说无益,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你从今天以后,会忙着去善后,根本没有闲暇追究我。”
“可若我留着你,只会寝卧难安,既然你姐姐已经出事,那就用你这条贱命赔上。”萧义手中的力道稍稍加深,她怕死,因为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完,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急道:“如果,我能将功赎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