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鸾对这艘飞船的差劲卖相丝毫不在意,这让云沃很是奇怪,莫非联邦的远航船都是这样沧桑的外表里面,掩藏一颗稚嫩的内心?
等找到他们的舱室才发现,佩鸾入住的是优等舱,总统套房一样的舱室不像是一艘民用船,倒像是一栋别墅的内部,里面不仅洗浴设备,娱乐设备齐全,最主要的是居然还配备一个雅克角人的侍女。
绵羊人是雅克角人的通俗称法,因为他们性格懦弱温顺,加上头部长有一对小角,容貌很是有种让人忍不住的保护浴和占有浴,云沃最开始见识到雅克角人的温柔那要追溯到他第一次观看限制级电影的年代。没想到这种烂飞船竟然还有这样的美艳待遇。
“真是奢侈浪费,这种舱室占用了多少空间和资源,要是将所有的优等舱都改为普通舱,那船票可定能降低不少,剥削呀,享乐主义。。。”
云沃口觜上一幅悲天悯人口觜脸,心里却暗想有钱人真会享受,居然还有绵羊人女郎。有这样的女佣跟着永远到达不了目的地才好呢。
看到他一幅乡巴佬状,摸摸这里,碰碰那里,李曼不屑地转过头去,“乡巴佬。。”
其实云沃最想摸的是那个雅克角人女佣的月匈是不是真的像看上去那么软。不过为了生命健康和他正人君子的卖相还是忍了吧。
小侍女自从见到他们开始一双弱弱的眸子就一直盯在云沃的脸上,好像要从那张白脸上看出四菜一汤来,弄得云沃都不好意思了。
一个娇小可怜的小姑娘用那种眼神看着你,你总不能绷着脸装黑社会吧。于是云沃呲着牙,露出一口比脸更白的牙齿来。
“你好,小妹妹。”
女佣脸颊升起两朵红晕,柔和的脸部线条芳若新熟的桃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对着他一鞠躬,两条白色骨角差点撞到云沃的要害处,这一弯腰不免月匈前领口大开,里面涨呼呼的东西似要突破束缚一涌而出。
云沃不经意间撇到一眼,然后赶紧将目光转到别处。
舷窗外的星空璀璨凝和。
一旁的李曼看到这一幕,不屑地撇撇口觜,嘀咕了一句,瞧口型好像骂他没出息,不过自己却盯着小侍女的月匈前,比着自己的规模,一双大眼睛转了两圈,滴溜溜像是狡黠的小狐狸。
云沃看不起烂好人,但他自己却颇敬佩古代那些有君子之风的人。
君子不窥人裙下。所谓君子在他理解中就是不被自己的天性,浴*望蒙蔽本心,不屈从本能操控意识,他讨厌在女人面前表现自己的那种人,尽管这就和鸟类求偶的跳舞一样是本能行为,但他认为这是内心的脆弱,屈服了本性。
君子,无疑是战胜本性中劣根的人。
云沃不是君子,但向往君子对自己的战胜。
飞船一经离开亚武星的引力圈就变得若同死寂般平静,连一直聒噪不休的船载系统也不再每经过一颗行星就报告坐标和星球等级,面对无限的宇宙,人类能深深感到那种亘古的寂寥和对宗教领域的慑服。
他站在高密度水晶窗前,看着眼前静谧死寂的星空,宇宙的大环境里根本感觉不到飞船在运行,星空很美,很璀璨,但也很寂静,就像死亡的世界一样。无论什么种族在真空中哪怕是一秒,也会被宇宙的狂暴力量化为飞灰。眼前少女眸子般的美景,就像封存在琥珀中的世界。
在这片宇宙,在过往时空里,不知多少种族兴起,强盛,衰败,灭亡,人类也只是无尽时间的一个瞬间而已。何况数百亿人类中的一个小小的个体。
云沃悠悠地叹了口气,他的‘诗人般天性里的悲观’又从那张白脸上打着旋儿飘出。
佩鸾登上自己的舱室后就一直很安静,完全将云沃这个司机兼保镖仍在一旁,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云沃几句便不出舱门,连吃饭都是云沃到餐厅中给她拿来,每次她都是将自己要吃的东西发到他的手机里,然后云沃充当运输工。
关于佩鸾所说的那件“与联邦法律不和”的任务她一直没提,弄得云沃也不知该干什么。佩鸾的真实身份是联邦中央大学,人文学院的教授,从她的职业和以往经历来说,实在与那些反社会反人类的恐怖分子挂不上钩。
他越想越奇怪,这时一声呼叫打断了他窗前的冥思。
那声音懒洋洋,娇滴滴,又恶狠狠。
“小白脸,我饿了,去弄晚餐来。”李曼的声音从他耳边的传讯器中传来。
云沃暗叹口气,这娘们儿心眼也太小了,她这一手怨气转移直接把对自己老爹的不满全都转到自己身上了。
乖乖跑到餐厅去拿晚餐,在飞船上是没有早晚的,但为了适应生物钟船舱中才特意设定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但云沃在亚武星生活了好几年,那里一天是四十八小时。这二十四小时的设定反倒让他不习惯。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来此就餐的乘客不少,这种餐厅颇有种蛮荒星乌烟瘴气酒吧的特点,这些乘客有的是逃出来的通缉犯,有的是往来于星际间走*私的黑帮分子,总之没什么好人,嘈杂的餐厅灯光有些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