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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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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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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子面前,殊丽从来都是与元佑避嫌的,她提起水壶,又为天子倒了一杯,“奴婢进去不合适,还是由侍卫送进去吧。”

陈述白淡笑,如珩温雅,偏偏眼底一片冷寒。刚还让元佑记住她,这会儿就假装不熟了!

他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如此计较元佑这重身份,明明是一个人,可为何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关切大相径庭?

到底是哪个瞬间,让她对一个“影子”死心塌地?

“殊丽。”

“奴婢在。”

“为朕宽衣。”

殊丽僵在原地,且不说还未日落,就说里屋的那个人,她也不能为他宽衣,“陛下可是累了?不如和衣歇会儿,马上就要开膳了。”

“朕说宽衣。”男人站起来,抬起双臂,淡淡盯着她。

殊丽瞥了一眼紧闭的里屋,微喘了几下走上前,双臂绕到他腰侧,解开了衽带,褪开了月白的外衫、浅蓝色的中衣。

她抬起头,越过男人的冷白肤色,看向他优美的下颌,不确定地问:“还要吗?”

问话时,语气不稳,染了颤腔。

陈述白垂下手臂,握了握拳,盯着她明艳的脸蛋,胸膛的郁结更甚。怎么越得到她的人,就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是哪里没有到位,才让他开始患得患失?

“殊丽,吻朕。”

殊丽不想在这里跟他亲昵,想乞求他垂怜,却寻不到一个恰当的理由,任何理由此刻说来都显得欲盖弥彰。

她仰起脸,任薄泪退回,踮起脚主动吻了上去,可因为身量差距,只吻到了他的下颔。

温软的触感那般绝妙,陈述白却觉得不够,远远不够,他要她从身到心,都属于他,属于大雍的嘉朔帝。

他要她彻底断了对元佑的念想,让她从心里和元佑产生隔阂,要她只能留在他身边。

大手握住那截细腰,小臂肌肉紧绷,将殊丽整个提了起来,几个跨步逼近里屋,将人抵在了门板上,附身吻在她的耳垂、侧脸、鼻尖,焦灼而急不可待。

殊丽左右扭动着脑袋,试图唤回他的理智,“陛下,里面有人...有人...别这样...”

可那柔柔的婉拒声,如燃旺的火星,燎原在枯野,陈述白将她举高,毫不费力地吻住她的唇。

“唔唔......”

后背硌在门板上,双脚无法着地,腰肢像要被折断,殊丽感到身心皆疲,可溢出的声音羞人至极,她竭力控制自己不再发出任何动静。

不让屋里的人再听见。

可听都听见了,为何不出来阻止,为何默许了天子的挑衅,真的是不在意她吗?

委屈和纠结环绕着她,她松开牙关,任那人采撷。

唇齿被撬开时,她听见了接吻的水响。

陈述白隐忍着快要溢出胸膛的怒火,汲取她的甜美,可吻着吻着,却尝到了湿咸。

自嘴角滑入牙缝、舌尖。

不爱哭的女子哭了,眼泪是为谁流的?

心里说着不该怜惜她,双手却松了力道,让那截腰肢自手心滑落。

面前的女子跌坐在地上。

他低头看去,见她只流泪不抽泣的样子,心里更加不痛快,默叹一声,慢慢蹲下了高大的身躯,单膝抵地,捧起她的脸,“哭什么?”

殊丽默默流着泪,如玉兰上缀着的露滴,水灵灵的惹人怜惜,“奴婢累了,恐不能侍君,望陛下息怒。”

她说的有气无力,缓缓合上了眼帘。

门板的那一边,空无一人,静默无声,门板的这一边,二人相对,同样无声无言。

她那不堪一击的模样,并不能让陈述白产生满足感,即便希望她真实一些。

手臂一揽,将人抱进怀里,陈述白还保持着单膝抵地的跪姿,笔挺的背脊弯了下来,尽量让她依偎得舒服些。

作者有话说:

狗子绕不过弯了,自己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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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回程的马车上, 殊丽蜷缩在车厢一角,悻悻失意的样子映入对面男子的眼中。

陈述白盯了她会儿,从炕几上拿起奏折,静静翻看起来。

奏折旁的青瓷釉炉中飘散出沉香, 丝丝缕缕萦绕在一旁的斜枝盆景中。

车内很静, 静到落针可闻, 本该沉淀人的烦躁,陈述白却沉不下心, 余光一直锁在殊丽的脸上。

是自己太过了。

从炕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物件,揣在袖管, 犹豫很久, 拍拍身侧, “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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