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珠心头暖洋洋的,在慕修寒的耳边说着宽心的话。
慕修寒低声笑道:“真的很麻烦,若是能将你一起带到东大营便好了!”
“世子爷说笑了,朝廷练兵那可是关乎国运的大事,带着个女人去算什么事儿?”
慕修寒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抚上了沈钰珠松软的头发。
“珠儿,我就是想你想得紧!”
他这话儿让沈钰珠不晓得该说些什么,登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别过了脸不想理他。
杜府里,杜家老太太老太爷已经被软禁了起来,准备第二天便跟着杜浩回横州去。
一直被杜家老太爷老太太逼迫分开住着的春熙和杜子腾终于搬到了一起住,春熙身边的丫鬟这才松了口气,将春熙的那些物件儿送到了杜子腾的暖阁里去。
随后暖阁里服侍的丫鬟婆子们,纷纷退了出来。
谁能想到好好一桩亲事,杜家给办成了这个样子,今儿才算是正式洞房的日子。
杜子腾去了前边父亲的院子里叙话,毕竟明早就要启程离开了,很多事情杜子腾也需要和父亲商议一下。
春熙坐在床榻上绷着一个绣架在上面绣团花样子,心头却是七上八下。
虽然哥嫂过来替她讨回了公道,可毕竟让子腾难堪成了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外面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随后伴随着夜风的微凉,杜子腾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春熙心头一慌,手指被绣花针狠狠戳了一下,瞬间雪白的指尖渗出血来。
“怎的这般不小心,”杜子腾几步走了过来,拿起了春熙的手指头便仔细瞧了起来,心疼的直皱眉。
“相公!”春熙忙将手指头从杜子腾的手心中抽了出来。
杜子腾又将她的手紧紧抓着,抬眸看着她。
春熙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心头难受,憋屈,愧疚交织在一起,顿时红了眼眶。
“傻丫头,你哭的什么劲儿!”杜子腾看着她又心疼又好笑。
春熙低声哭了出来:“相公,妾身当真是难受。”
“如果妾身门第高一些,能说会道一些,祖父祖母许也能看得上我一眼,也不必让相公这般的难做人!”
“因为娶了我,一家子人还要分开两地,妾身实在是……”
春熙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杜子腾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哄着一个婴孩似的轻轻摇晃着,低声笑道:“春熙,以后在我面前不得再说门第这两个字儿。”
“我们杜家哪里有什么门第高贵,不也是商人发家?”
“祖父祖母老糊涂了,也该回去好好想想,有时候长辈们也不能惯着,况且我也是将他们送回去,又不是要饿死他们?我哪有那么大逆不道?”
“再者说来,若是他们两个好好儿的,以后我会亲自将他们重新接回京城。”
“你不要难受了,和你没有半分干系!”
杜子腾低头看着怀中的姣美人儿,哭红了眼,怯生生的样子狠狠撞进了他的心头,他哪里还能压制得住。
他缓缓俯身吻了下去,随后加重了这个吻,许久才喘着气在春熙耳边低声呢喃道:“春熙,给我生个儿子吧!大理寺寺卿是个危险的职位,你给我生个儿子留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