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
谢长渊只觉得以前的一切似乎都对上了:“所以你说的未来会置你于死地的仇家就是白清池?那你为什么又要保护他?”
晓归:?
晓归努力回忆着过去,她好像只有那次从后山救了他之后,跟他说了这些话,可是她明明记得给他下药了,他应该忘记了那些事情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晓归惊奇地问道。
“你的那些药物,对我并没有用,腾蛇血脉不会被轻易被毒物侵蚀。”
“所以说,你之前都是装的?”晓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竟然骗过了我?”
谢长渊无奈地说道:“骗过你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我猜白清池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你不也没发觉么?”
晓归:……不愧是原书中的男主和反派,碾压了她的智商。
*
谢长渊虽然答应了晓归不进攻修真界,但日常还有很多事务等着他去处理。
晓归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就坐在一旁陪他,顺手翻着刚刚谢长渊看的话本子。
这本书一看书名就很震撼人心《义父七天不下床》,晓归一页一页看下去,觉得这个作者实在是个人才,竟然是以凡间王朝为背景,写的是王爷和义女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其中描写之大胆,晓归只有上辈子在某棠网站上才能得见。
看到激情之处,饶是晓归阅文无数,也面颊发烫,她意味不明地瞧了一眼谢长渊,她怎么记得,刚刚这个人看这本书的时候,那叫一个面不改色,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之前在瀛洲山的时候,他可是看正常的恋爱话本子都会脸红的。
谢长渊并不知道晓归的脑内拉扯,他抬眸与晓归对视,冲着她粲然一笑。
晓归的脸上更烫了。
手上的书都不香了,她搁下话本,站在谢长渊近前,准备给他磨墨,转移一下注意力。
“过来。”谢长渊道。
晓归手上的墨还没磨明白,整个人就被他拉到了怀中,坐在了腿上。
“你走来走去的,我没法定心。”谢长渊抱着晓归,手臂紧紧地贴在她的腰侧。
晓归感觉自己也逃不出去,干脆软绵绵地趴在了谢长渊身上。
晓归垂目看着谢长渊握着笔,在文书上批示着什么:“难道妖界也和凡间一样,每日都有官员给你呈上奏章?”
谢长渊扶了扶晓归的身体,让她坐得更舒服一点:“跟凡世王朝不一样,妖族一般都是群居,每族都会有自家的家主,各族群之间难免会有冲突,我入主妖界之后,就自然需要处理这些事。”
晓归点点头,妖族之间一向以武力为尊,是出了名的好斗,她伏在谢长渊的肩上,瞧着谢长渊侧脸的轮廓线条,当妖族之主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三年他一定也碰到了不少艰难的事。
谢长渊不说,晓归便不问,或许是谢长渊身上太舒服了,又或许是日头渐晚,这大殿中烛火摇曳惹人犯困,晓归又睡着了。
一连几天,晓归都在谢长渊的殿内泡着,不是看看话本子,就是被他强行带到身侧,晓归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感觉甚是安心。
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是,她每日还得陪着谢长渊用餐。
自己傀儡之身本是不需要进食的,食物到了她的肚子里,就像进了黑洞一般,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怕谢长渊担心,就没有告诉他自己没有味觉嗅觉的事情,谢长渊每日都会准备许多美食,看着漂亮,尝进嘴里,却是味如嚼蜡。
直到这一日,晓归迷迷糊糊地睡在谢长渊身上,却被殿内的吵嚷声叫醒。
“殿下!您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将一个凡间女子天天带在身侧,我妖族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殿下您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了攻打修真界的计划?”一个男人的声音,嗓门粗犷。
晓归睁开眼,殿内站着两个人,一个人她认识,是红绡,另一个男子虎背熊腰,络腮胡,怒目圆瞪。
若是晓归猜的不错,应该就是虎妖擎武。
谢长渊见晓归醒了,手臂顺着她的腰间黑发上移,把她的头按回了肩膀。
“本座的私事,你们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谢长渊嗓音寒冷。
他甚少自称本座,看来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晓归不愿他为了自己这些事和忠心于他的属下不合,轻轻拍了拍谢长渊的后背:“我来处理。”
谢长渊手臂并没有松动,仍是和殿内二人僵持着。
“你不是说相信我的吗?”晓归对他说道。
谢长渊这才黑着脸松开了桎梏。
晓归睡了好一阵子了,拂袖定了定神,才开口道:“二位意欲何为?”
红绡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殿下为了这次攻打修真界准备了多久,定是你狐媚惑主扰我妖族大计,你莫不是修真界的奸细?”
晓归不同她据理力争,直接问道:“那按你们妖族的方式,意见不和时当听谁的?”
红绡望了谢长渊一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们妖族强者为尊,我们自然是尊重殿下的意见,可如今是你从中作梗,我们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晓归点点头:“那就和我打一架吧,谁赢了听谁的。”
红绡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谢长渊也扯住晓归的衣袖,晓归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口型告诉他安心。
“你疯了,你一介凡人?和我打?”红绡不得不怀疑晓归的动机。
晓归一身水绿色月华裙,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