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也没想到这一拳打中了,晓归竟然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难道这个女子是在硬扛着着装腔作势吗?
晓归很讨厌难闻的气味,往后退避了几步。
傅京见晓归后退,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气沉丹田,一套组合拳欧拉欧拉地打出去。
晓归的经验值倒是加了不少,只是不知怎么的,傅京自从将身形拔高之后,每一次用出拳,都会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气味。
晓归再也忍不下去:“别人打斗都是燃烧灵力,怎么搁你这就是燃烧臭腺?”
傅京听懂了晓归的意思,面上铁青。
“晓归!晓归!”她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往台下一看,庭飞花笑得灿烂,蹦蹦跳跳地朝她招手。
他怎么来了?她不是让他别过来的么?
晓归走到了擂台边缘,看也不看傅京一眼,对庭飞花说道:“你来做什么?”
傅京暗道好机会,晓归身形单薄,仿佛像一张纸一样,一推就能下去。
不过他也不敢大意,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盘金锤,注入灵力,凌空暴起,劲力十足。
这方晓归还在和庭飞花说话,庭飞花委委屈屈地说:“这几日大家都来宗门大比了,瀛洲山上就这里热闹,我想来瞧瞧……啊!晓归小心你身后!”
晓归毫不在意地抬手一抓,就握住了盘金锤的锤柄:“你就待在这,别到处乱跑,等我一会。”
晓归这才回头认真打量着足足有两个她这么大的傅京。
他咬紧牙关,脖颈红涨,肌肉都在微微颤抖,可盘金锤就是纹丝不动。
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晓归手抬高一寸,傅京就被逼退一寸,直到他的双臂弯曲到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盘金锤脱手而出。
晓归夺过盘金锤,将掌中巨大的锤头在手里掂了掂,随后朝傅京丢了回去。
傅京下意识地伸手想接,却连人带锤一起飞了出去。
若是眼力好,甚至可以看到晓归将锤头扔出去的时候,空气都在微微变形。
傅京的胸腔被盘金锤的力道击到凹陷进去,飞到了擂台外,还是太虚长老出手,才止住了傅京的飞行轨迹。
晓归潇洒地撩起裙摆,翻身跳下了擂台。
长老们齐刷刷地盯着凌霄掌门。
凌霄子被盯得压力山大,咳了两声:“我的这个徒弟确实在体术上有些心得……”
这叫有些心得?这完全可以碾压同辈体修了好吗?!
可恨此等天才已被凌霄掌门收作了亲传弟子,门内专精体修的长老感到惋惜地叹了口气。
晓归落在台下,揪着庭飞花的袖口就往无人处走。
“说吧,你来到底是为什么?”晓归知道,庭飞花一向听话,这次来找她多半是有事。
庭飞花布了一个隔音罩,才对晓归说道:“我一人在住处闲着无聊,对这次宗门大比起了一卦,是大凶,我也拿不准,保险起见还是来告诉你一声。”
晓归之前和庭飞花研究《占天录》时候,庭飞花也学的七七八八,且他心思透彻,往往占算极准,晓归闻言正色,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起卦。
上卦溪流河水,下卦巍峨大山,水山蹇。
此卦看上去美好和平,实则人处在溪流山瀑之间,是进退两难,举步维艰,一不留神就会跌落深渊。
下下之卦。
晓归拧紧了眉头。
在原文里,这一段是平和得不能再平和,没有boss出现,男女主只要负责惊艳众人,夺得头两名即可。
那此卦又如何解释呢?
晓归一时半会也想不通:“你先回去吧,既然此处有危险,你就不要轻易出来了。”
庭飞花摇了摇头,面上难得也带了些愁绪:“可是你怎么办?”
晓归安抚地揉了揉庭飞花的脑袋:“我没事,你放心吧。”
再怎么样,她这一身护甲也不是白叠的,此时就算是瀛洲战力巅峰凌霄掌门出手,也伤不了她,更何况是还未长成的男女主呢?
庭飞花像小狗一样用脑袋蹭了蹭晓归的掌心:“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要当心啊……”
***
晓归虽然跟庭飞花这么说,但有了这么一出,到底心里还是蒙上了一层疑影。
宗门大比第二日,晓归对上了渺广,昨晚她一直不停地演算,希望能推演处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心力耗费极大,才算出祸事起于东北。
晓归一旦睡不好,心情也就不会太好,渺广看着面色阴郁的晓归,警铃大作,傅京修为和他相差不了多少,他是亲眼目睹傅京和渺音是怎样被晓归重创的,就算他再托大,此刻也没了气势。
渺广干脆利落的抱了个阴阳拳:“晓归师妹实力高强,在下甘拜下风,我认输。”
晓归:……
一众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