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眠回复来得飞快,表示理解的同时还献上了一张土狗表情包:收到。大佬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聊天上的!
徐徒然:?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澄清一下时,屈眠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将那句话给撤了回去——不光是这句话,之前交流的几句,但凡能撤回的,他也全部撤回了。
撤完之后,又小心翼翼问了句:大佬,再问最后一句。这题我能分享给方醒吗?
……看来这傻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拉黑的事。
徐徒然怀着微妙的同情,和他说了声可以,但至少等到两个礼拜之后。并好心提示他最近不要联系方醒,以免遭受心灵暴击。
屈眠:哦,没事。我们本来就只有放假的时候聊。再次谢谢大佬!祝您和杨愿百年好合,好人一生平安!
说完又啪啪将两条消息撤回。
徐徒然:……
行吧,这傻孩子还挺会说话。
她抿了抿唇,有些焦心地等待起来——如果这次还不算过,那她只能干脆让屈眠把她好友删了,以后只通过好友申请发题目了。
这总算是单方面的死缠烂打了吧?
好在作死值系统还是很贴心的,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勉强给徐徒然又加了一点作死值。
“搞定!”徐徒然松了口气,“接下去还有什么?”
“冒犯大佬和挑衅未来反派。”系统的语气透着些疲惫,“不过这两个可不能再只靠打电话解决了。”
“我也没他们电话啊。”徐徒然无所谓地说着,从餐桌旁起身,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在意识里翻看起系统最新提供的重点角色资料——这些本来是该随着仪式的推进逐渐掉落的,不过现在进度搞得一塌糊涂,系统索性就全部给了。
不过它能直接给的,也只有关键人物信息。而且除原男女主外,其他人的人生轨迹很容易发生变动,所以也并非百分百准确。
而趁着徐徒然研究其他角色的工夫,系统再次开口,语气带上了几分认真:
“对了,还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徐徒然:“?”
“除了你本就已经掌握权柄的预知外,其余的几个倾向,你本就没有升至顶点。”系统缓缓道,“再加上当初进入盒子时,你曾逸散出一部分力量。这些力量大多已经归于升级空间,也无法直接拿回。
“换言之,你能通过作死值系统直接找回的力量,实际是有限度的。”
所谓直接找回,指的自然就是作死值系统赠送的代行步数。而它所能给出的步数总数,大约也只够她在天灾、野兽、长夜倾向上升级到辰而已,而且还未必能让三个倾向都升到辰。
而余下的部分,就只能由徐徒然自己解决。
“秩序因为出自古意志,不在这个体系之中,具体情况我不了解。长夜要等仪式结束后才能自动回归,但同样是没有满级的,需要和其他倾向共享升级资源。所以你需要自己斟酌。余下的代行步数有限,先升哪个再升哪个,这得好好考虑。”系统道。
如果他们面对的只有四散的匠临,那情况或许还没有那么紧迫,甚至某些星辉,可以等到这一轮循环结束,世界得救之后才继续谋求;但现在,考虑到这个盒子里很可能有育者投影存在,那尽快升级,就非常有必要了。
想要对抗育者,哪怕只是投影,光靠一个星辉也肯定不够。而要如何尽快获得余下倾向的星辉,以及获取的手段和优先级,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徐徒然闻言,却是挑了挑眉,站在卧室门前思索片刻,悠悠开口:“也不一定非要取舍吧。”
系统:“?”
“我现在不还有个信仰盒子吗?”徐徒然道,“通过它,也可以收集步数。”
“但要操作盒子,本身也需要时间不是吗?”系统道,“这又变成时间资源的安排问题了。”
“……确实。”徐徒然眸光微转,推开面前的房门——卧室内,属于她的域仍处在运作的状态,徐徒然打了个响指,随手招来把椅子坐下,一脚踏在椅子边沿,单手支颐。
“说起来,我在姜思雨的域里逗留的时候,曾跟姜老头讨论过一些很有意思的问题。”
系统:“??”
“一个大脑无法同时处理的事情,如果同时有两个大脑,或者更多,那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没有理会系统的困惑,徐徒然状似自言自语地喃喃自语着,目光倏然转向旁边——心随意动,随着她的视线落下,旁边平整的墙面,忽然就被一条长长的走廊取代。走廊两边分列着数个房间,房门都近似于徐徒然的卧室门,每扇门都紧紧关闭。
“……”系统心中又浮起了那种微妙的不安感,“等等,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一个尝试而已。”徐徒然说着,站起身来,随手从桌上抓起一支记号笔,朝着走廊走了过去,推开了其中一扇房门,“虽然我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功……但万一成了呢?”
系统:……
它还是不知道徐徒然究竟想要做什么。但它莫名有种预感。
给男女主发题发讲义,这很可能是徐徒然做的,最不让它心梗的事。
*
又两天之后。
“我还是觉得你那法子太过冒险。”明媚的阳光下,系统在徐徒然的脑海中絮絮叨叨,“虽然升级很重要,但你这法子也太离谱了……”
“离不离谱不是你说了算。再说,做都做了,好歹先试试效果。”徐徒然略显不耐烦地说着,拿出手机再次对了下时间地点,踏入了面前的快餐店之中,“好了,别再和我扯升级的事了。现在是鼓捣仪式的时间。要废话也等这边的工作完成了再说。”
听她这么说,系统只得闷闷地住了口。随着徐徒然的目光在快餐厅扫视一圈,它不太确定道:“你确定那人会在这儿?”
“嗯,方可说的。”徐徒然在意识里回应了句,一面点餐,一面继续以目光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