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几次, 程永年和施慈打了个平手。
施慈不服输, 拿出两个空白的卷轴来,对程永年说:“我们来给知知写结婚对联,一人一句。”
程永年一个中文系教授, 怎么会怕这种挑战, 直接就应下来。
“你先来。”他伸手对妻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施慈打开卷轴,展平,用镇尺压住宣纸,然后拿起毛笔,蘸墨后就开始下笔。
没有丝毫犹豫, 施慈就把上联一气呵成地写了出来:“连理同枝双栖好。”
随后,程永年不甘示弱地在另一个卷轴上对了句:“鸾凤和鸣并蒂花。”
程知笑语盈盈道:“我喜欢!”
“爸妈,我申请把这对结婚对联送给我。”她唇边漾着明朗的浅笑, 语气轻快:“我要借花献佛。”
“差个横批。”程永年对程知招了招手, 温和道:“知知来,你来写横批。”
他说着,从旁边拿出一个专门写对联横批的卷轴打开, 帮程知展平, 用镇尺压好。
程知说:“那就‘长命百岁’吧!”
施慈笑她:“你这孩子!”
“我就想跟他一起长命百岁嘛。”程知眉眼轻弯道。
虽然这样说着, 但她并没有在横批写“长命百岁”。
程知捏着毛笔略微沉吟片刻, 最后从容潇洒地写了四个字:“比翼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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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过后,程知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开始年后的工作进程,继续写剧本。
可能是过年这几天在家太懈怠,进入工作状态的第一天,程知注意力不太集中,还犯起了困。
她也不为难自己,并不强迫自己强撑着精神继续写剧本。
程知关掉电脑,回卧室去睡午觉了。
林冬序来找她时,她睡的正香。
他上次和她见面,还是大年初一中午,他带着过年礼品去她家拜访她的父母。
今天下午终于得了空,林冬序立刻就来了她这儿。
没成想,未婚妻正在午睡。
可现在都要下午四点了。
再过会儿天都要黑了。
林冬序坐在床边望着她,总忍不住凑过去亲亲她。
到后来,他直接脱鞋上了床,滑进被子里,把她抱入怀中。
程知半梦半醒间感知到了林冬序的存在。
她还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本来就肖想她的男人登时浑身紧绷。
程知在家只穿了件吊带睡裙,他隔着薄薄的衣料拥着身娇体软的她,渐渐地无法满足内心的渴求。
林冬序开始坏心眼地闹她。
程知哼哼唧唧地推搡,却更像欲拒还迎。
惹得他愈发放肆。
程知感觉自己在梦中,但经历又无比真实。
她难捱地缩在他怀里,沉沦在梦与现实的交界点。
良久,程知终于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她睁开眸子,睡眼惺忪地望着他,眼尾晕染开一层撩人的薄红。
林冬序亲了亲她的眼角,压低的声线沙哑又性感,温柔问她:“还行吗?”
程知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声音娇俏又轻小:“嗯。”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啊?”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却还是泄漏了勾人的尾音。
林冬序低笑回她:“两天没见你了,很想你。”
程知也小声说:“我也很想你。”
林冬序被她的话刺激到,又拉着她闹了半天才肯罢休。
程知本来就没什么状态搞工作,他一过来,她就更没心思写剧本。
洗澡的时候林冬序才告诉程知,他今天下午去墓地看了他父母。
也是这时,程知终于知道了,他母亲在他父亲去世后就抑郁成疾,最终吞了安眠药寻求解脱。
而他父母相继去世的那一年,他只有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