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这三个字无限制地滑过她的脑海,让她的脑袋陷入了无法抑制的宕机。
——可以吗。
救命!怎么会不可以!
姜浅扶着靠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垫起的高度让她比时奕州高出了两个头。她深呼吸,再呼吸,向前迈出一大步,然后使劲儿地将男人的脑袋埋在了自己的怀里。
“谢谢宝贝的工资卡,我很喜欢。”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白皙的皮肤贴在时奕州的脸上,将他的眼镜都蹭地从鼻梁上歪着滑了下来。
冷不丁被抱了个满怀的时奕州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宝贝宝贝。
我也很想争气,但她叫了我宝贝。
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的姜浅乐呵呵地在沙发上蹦跶着,直到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上沾上了什么湿答答的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锁骨下的肌肤就被男人用袖口使劲儿地擦了好几下。然后就看时奕州猛地挣脱开来,接着用难以描述的速度一下子冲到了卫生间里。
“……”什么鬼。
木门咔嗒一声被扣上,不明所以的姜浅看了好几眼后才低下了脑袋,然后,一抹被晕开的淡淡红色当即映在了眼里。
“……”
她震惊得连嘴都合不拢了,“...时奕州你给我出来!”
“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
姜浅边骂边红着脸,她僵硬着身子,龇牙咧嘴的咋呼了半天。斜对面,卫生间的门锁又被多上了一层,这次的咔嗒声比第一次还要清晰。
逃避虽可耻但是有用——时奕州完全陷入了乌龟模式,窝在卫生间里,完全没有出来的打算。
姜浅冷哼了两声,将银行卡放回了桌上,继续在屋里闲逛了起来。
她从客厅的这一边走到那一边,整个空间都冷冷清清的,静下来的时候空虚地让人一秒都待不下去。
姜浅想了想,推开了厨房的小门,似乎只有这里可以看出点生活过的气息。
她一眼就看到了抽油烟机上贴得好几个便利贴,上面都是一些她看不懂的简写,但字体和时奕州每次随着便当送来的字条一模一样。
她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塞的几乎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
女人的眼中有异样的流光闪动,她呆站在冰箱门口,直到机器因为长时间没有关门而发出嘀嘀嘀的声音。
有些刺耳啊。姜浅心想,关上柜门,揉了揉自己沾了些寒气的胳膊。
所谓的什么专门请来的大厨都是骗人的,原来自己自始至终吃的都是他亲手做的饭菜。
姜浅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等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时奕州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好一段时间了。
她一下子就被斜对面的书房吸引了视线,似乎是到了约定的开会时间,男人已经换上了新的衬衣与西装,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嘴巴一张一合,偶尔会说些什么。
他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正握着笔,打好的领带与细边眼镜比平时看上去更加充满禁欲的味道。
姜浅压下自己想要作恶的坏心思,小心翼翼地从他门前走过,想窝回到沙发上去。倏地,一张圆鼓鼓的纸团从门内飞了出来,落在了她的脚边。
姜浅一顿,“?”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屋内,霸总本人仍正式着摄像头的方向。
时奕州扔的?
她犹豫了两秒,将黄色的纸张展开。正中央是一行好看的字:开会迟到了,我戴着耳机,不会打扰到你。
右下角还有一个丑不拉几的笑脸表情。
姜浅盯着小小的涂鸦看了半天,又扭头去看装模作样假镇静的时奕州,要不是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没准真会被他那拙劣的演技骗过去。
姜浅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视线在茶几上来回扫了好几遍,十分幸运地找到了一支笔。
她没有纠结的在皱巴巴的纸上写下两个字:“收到!”然后再度团成团,咻的一下将纸团丢了回去。
姜浅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手那么不准过,她原本只是想扔在时奕州的桌子上,却没想到一下子过了劲儿,还正好朝对方电脑的摄像头上砸了过去。
救命!
姜浅瞳孔地震,转身立马就跑,偏偏一阵咳嗽声突然从书房方向传了过来。
跑了一半的女人犹豫着倒退走了两步,吧嗒一声,又有一个黄团子被扔了出来。
她弯腰去捡:
乖
上面只有这么一个字。
姜浅的脸瞬间像是被火烤过一样,她红着脸跑到时奕州的房间门口,风风火火地,却又极其小心地将书房的房门闭地只剩下一个缝隙。
她捏着手里的纸条转身,浑身不自在地在房间里找着合适的位置,最后极其不自然地坐在了沙发的最边边。
纸张因为她出汗的掌心微微有些变形,姜浅在回过神后地将纸条写了字的部分撕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夹在了手机壳与后屏的中间,和上次那张‘吃好喝好’错开了一些距离。
乖,吃好喝好。
她捧着脸傻傻地笑了半天,等害羞的劲头过了后才捧着手机开始查看起一晚上收到的所有消息。
@时奕州v:软饭还没吃,但是@演员姜浅可以给我一个吃软饭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