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从图书馆的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言情小说。”他无语。
“高秋佳倾情推荐。”
“。”那难怪了。
和那丫头破冰之后,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勉强理解女生之间各种亲密的行为。
90%的思想建设已基本建成。
小告状精的死忠狂热粉。
貌似没什么威胁。
他摩挲着下巴这么想。
算了,随便吧。
“那就好,可不能早恋哦,阿凛~”对方拉长了声音说。
啪嗒。
祁凛把抹布投进水桶里,拍了拍手,抬头盯住他,露出危险又迷人的微笑:
“沈归京,想要挨揍吗?”
“咳,不想不想。”
祁凛扭过头,把思绪放空。
友枝的话,她根本就不是打着那种“我这是为你好”的俗套路数走过来的人。
说这女孩性格古怪吧,明明开学那天她强撑的表现友善,仍然难掩骨子里的骄矜。
她却又很合群,在学校里蛮受人欢迎,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丝毫不怕他。
逼急了会咬人。
心情好又可以让你摸摸毛,头发尖儿绕着挺好玩的。
看着骄矜,却又平易近人。
与众不同。
所以才会莫名地很吸引人。
而且是个不顺南又不顺北的家伙,野的很,就和他自己一个样。
“你们之前认识。”忽然想到了什么,祁凛转过脸来,这么问沈归京。
知晓了对方是先于自己认识那个丫头,不知为何,祁凛的心里忽然起了一点淡淡的异样感。
“嗯,但她现在不记得我了。”沈归京说完很快掠过了这话题,又问他:“我说,她画你,阿凛,你有什么想法没有?”目光很是揶揄。
祁凛淡漠地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把拖把“咚”的一声扔进水桶里,提着去洗手池里倒掉。
因为校外的风波而停课三周,他们俩还有二十五间空教室要清扫。
……要命。
而比这更要命的是,友枝那个丫头把这几天的作业卷子全部都给他留了一份,晚上一开书包看见里面那沓厚厚的语文卷子和练习册,祁凛那种瞬间烦躁到想要杀人的心情是藏也藏不住的。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牛逼,直接烧到他脑袋上了。
背书令人头秃。
烦死。
祁凛靓仔无语。
“说明她尽职尽责啊。”沈归京听得直想乐,大笑着一边拍着他肩膀,“阿凛,不是我说你,自打你上了高二这语文成绩就没及格过,我前两天去办公室,听江露拜托她要帮你补习语文来着,时间定在下周,你觉得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祁凛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难怪这丫头天天逼着他背《蜀道难》和《赤壁赋》,大段大段拗口又生僻的古文。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但这他妈是人背的东西吗。
“啪嗒”一声,他合上书本随意扔回包里,把双手搭在脑后半躺着,放弃。
摆烂开始。
背什么文言文啊,浪费生命。
“不怕友枝制裁你?”
沈归京开玩笑地问。
祁凛轻微勾唇,却又口是心非,于是故作不屑地低嘁一声。
“——老子用她管啊。”
实际他在暗自想,这样,在学校里她就得一直来找自己了。
……挺不错的。
这么一想,补课的话,貌似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