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报警抓小虫吧?
就忍忍好了。
往好处想想,也能让伊尔稍微控制下对他的榨取,歇两天,也算好事。
晚上,古臻做了一桌子菜,还有个说做就做的羊肉片小火锅,端上来时,乌里克露出质疑的神情,看向苍岚。
“你是雌奴,为什么不是你负责弄吃的?你这样闲着真的好吗?”
苍岚默默举起自己的绷带汉堡手,用阴沉的眼光看着他。
乌里克闭了嘴。
他当然没有质疑伊尔,因为明知道伊尔并不是在家庭生活中的强项……沉默中,看着古臻给大家都发了两个棍儿。
伊尔很顺手的拿起那两只棍儿,用它来夹菜,往自己碗里放,慢条斯理的安静吃饭。
苍岚的手完全不能自己吃饭,古臻闷头吃饭,吃的很大口,期间注意到苍岚的问题,才反应过来,很顺手的给苍岚碗里夹菜,继而用勺子挖起,不管他什么表情直接送到嘴边往里塞。
伊尔看起来完全不打算管这看起来很不公平的偏心雌奴的亲密喂饭行为,就像他对乌里克说的那样,他对这个家有新的雌虫,看起来很开心。
乌里克一肚子怒火没处发,把自己订购送来自己过夜要用的被褥铺在窗口下边,开始了对自己年少梦想的救赎之路。
他坚定的想把伊尔带走。
至于苍岚,古臻在储藏室里勉强收拾出一块地方,又出去买了个折叠床铺上被褥,算是给他的房间。
苍岚完全不挑剔,和古臻交流的时候话都极少说,只有当着乌里克的面,才会偶尔带上‘雄主’两个字,看着乌里克无能为力的暴躁,唇角不屑的勾勾。
就这样,时间慢慢流逝。
古臻和苍岚每天研究那花,还是没能明白为什么生花瓣具有抑制精神力紊乱的功能,把它提纯做成膏状就失去了效果。
伊尔也和往常一样安静,偶尔看看智能表,偶尔和苍岚闲聊几句,偶尔和古臻轻度亲昵,对待乌里克,依然相当客气。
伊尔也试过劝他,让他回家。
但乌里克一直坚定的表示:“我喜欢你,我不能看着你过得不好。你是我整个童年的精神支柱,现在我长大了,我能保护你。”
伊尔是他告知他:“您所做的行为,不是保护我,是在搅乱我的平静。”
但是乌里克不管怎么说都不听,仍然是每天日常指手画脚,继而四面碰壁,在愤怒中乐此不疲。
随着时间又过去了几天,距离洛夫主将开完会能回来把他那不懂事的小恶魔儿子揪走的日子,只剩下两天。
古臻也从一开始安慰自己能歇歇,变成了看见媳妇儿就口干舌燥,埋怨乌里克怎么还不走。
“唉。”
看着坐在床上的古臻又一次叹息,刚洗完澡的伊尔主动把脑袋靠在他旁边,笑着扯扯他的手:“要摸摸吗?”
那光滑而有点湿润的头发乖巧主动的送到自己手边,古臻眼前只有他浴巾下面的解码画面……忍不住把他拉到身边,身体紧贴着耳语。
“有点忍不住了,怎么办?”
伊尔当然知道。
从前的每次按摩,都是他自己在身体舒适的同时心灵舒适,但最近这两天……他清楚的感受到古臻在这种亲密接触下逐渐变得呼吸火热,每次都在隐忍着体内的躁郁。
“不然……我帮您?”
古臻抬手摸上他的腰,得寸进尺的笑:“求我。”
伊尔顺从的笑弯了眼,捧着他的手掌虔诚的吻了吻,恳求:“求您,让我帮您。”
“出声的话,就罚你,不然你的亚成年前任小未婚夫学坏了,就是我的错。”
听着特地咬着‘亚成年’三个字,伊尔的笑容越发浓郁,轻轻的答了句:“好。”
……
在外面的乌里克,听见屋里似乎有什么动静儿,有些焦急的凑过去看。
与此同时,也因为卧室中所持续散发着安抚波段的精神力而心焦火燥,坐在门口看月亮的苍岚,注意到他的动作,忽然开口。
“建议你,小孩子别多事去看。”
“呵?”乌里克凉笑一声:“你是嫉妒吧?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我希望你也别知道。”
“你就是嫉妒。”乌里克几步站在苍岚面前,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雌虫,湛蓝的眼中满是来自雄虫的冷傲:“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只是这个家的雌奴,相比起我的身份和地位,谁给你这样的资格和我讲话?”
“都是血肉之躯,我和你说话为什么还要资格,因为你小吗?可笑。”苍岚不想和他多废话,只想他能认清楚事实:“你的伊尔已经结婚了,他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因为尊重雄虫才任由你在这里胡闹,古臻也觉得你小,凡事不和你多计较,但在我眼里,你反复称自己已经十八岁,那你就该对这个社会有见解,不是你觉得好的东西别人就一定觉得好,你这样简直就像个发育不良的智障。”
不得不说,这话说的毫不留情,仿佛扎在了乌里克多管闲事的小心脏上,他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也知道伊尔对他感情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可是他不肯承认。
苍岚这样直来直去的揭开他努力盖住的伤疤,残忍到让他愤怒!
“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联系管理局来抓你?!”
“凭什么抓我?”
“因为你对雄虫不尊重!你……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