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现在大家都睡了，不会有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他这么想着，正好楼上就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沈嘉言几乎舒服得要睡了过去，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察觉到那阵脚步声接近。
而白墨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地上软成一滩的不明物体，但走近些看，那五颜六色的头发，不是沈嘉言又是谁。
等他走到人面前，一股熏人的酒气便扑鼻而来，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他眉宇间蓦地冷了下来，眉头不觉拢起。
眼前的人去了什么样的地方，可想而知。
似是察觉到面前来了人，沈嘉言缓缓睁开了眼，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和他对上了视线，脸上泛着不自然的酡红，神情还有些恍惚，但在看清来人是他以后表情陡然就变了。
“你怎么在这儿？看什么看？！”
语气含糊不清，显然醉得不轻。
“喂，我跟你说话呢，喂——”
俨然一副醉鬼耍酒疯的样子。
对此，白墨只是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就像是看到地上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一样，视线一扫而过，转而继续下楼了。
沈嘉言：“……”
他用余光瞟见沈嘉言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模样，似是有些郁闷又有点懊恼，让他刚才莫名沉闷的心情反而轻快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短小，明天会尽量粗长的qvq
第012章 深夜
第二天早上沈嘉言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昨天那样喝得那么醉了，早上起来整个人都是一副宿醉难受的状态。
他下楼的时候刚好看见白墨从房间里出来。他在看见沈嘉言的时候脚步也顿了顿，但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转身走下了走廊。
沈嘉言扯了扯嘴角，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他们本来也不是见了面会友好打招呼的关系。
只是他看着白墨的身影走下走廊，竟然进了最尽头的房间。
他有些愕然。
那不是沈耀成的书房吗？白墨怎么会进去？
他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追究，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下楼去吃早餐了。
陈姨知道他昨天晚上喝醉了回来得晚，一大早就给他煮了醒酒汤。沈嘉言喝了以后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但还是没什么精神，吃饭的时候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在他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只手落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他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但那人已经收回了手。
“大哥？”他有些诧异地看着从他身后走过在主座落座的沈耀成。
沈耀成“嗯”了一声。
他今天穿着一件衬衫，外面还没穿西装外套，正在打领结。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沈嘉言有些奇怪。
沈耀成闻言，眉梢微挑，看着他一副疑惑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这难道不是他家？
“我不能回来？”
“没有啊，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沈嘉言小声道。
沈耀成显然也只是在逗他，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眉宇间的神色淡淡，但在看清沈嘉言明显宿醉的脸色后嘴角便下垂了些，“昨天又去喝酒了？”
沈嘉言缩了缩脑袋，“咳咳，就一点点。”
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只是一点点。
沈耀成神色沉了几分，正要开口训斥却忽然回想起上次和他说过的话，话到嘴边打住了。
沈嘉言忙转移了话题，又问了一遍，“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沈耀成看出他在转移话题，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淡淡移开了视线道：“回来拿点文件。”
“哦。”沈嘉言点点头，突然想起刚才看见白墨进书房的事，“啊，刚才白墨去你书房了。”
提起白墨，沈耀成瞟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
“嗯，我让他去的。”
这倒是让沈嘉言有些惊讶了。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这几天沈耀成明明都不在家，但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吗？他原本还担心两人感情线没有进展，现在这倒是让他安心了些。
沈耀成又看了他一会儿，眯了眯眼，开口道：“你这几天——”
沈嘉言以为他在说白墨的事，“放心吧哥，我只几天可乖了！我对他啥也没干！”
忽略掉那些恶作剧的话，这倒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