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宁拗不过他,走过去伸手拿他手里的吹风机。
宋灼忽然抬起手躲开,秦昭宁没刹住车,那只手碰上他的腹部。
隔着薄薄的衣服,热气传递至手心,指尖碰到的坚硬触感让她一时没了动作。
宋灼低头看她,语气里带着打趣:“姐姐,怎么样?”
一颗雷炸起,秦昭宁按捺住退缩的反应,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淡定评价道:“还行。”
宋灼眼底染上明显的笑意,敛了敛眸:“坐下,我给你吹。”
秦昭宁没再和他忸怩,在床边坐下。她低着头,玩手机打发这段难捱的时间。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宋灼先对着自己的手吹了吹,将掌心吹热了,才撩起她的头发。
民宿的吹风质量不太好,秦昭宁刚刚自己吹的时候,好几次被突然热起来的风烫到头皮。
宋灼给她吹的时候却没碰到这种问题,他的手挡在她发根处,风一大就将距离拉远。
在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失败第十次的时候,头发也吹干了。
宋灼将吹风机放到一边,拿起梳子给她梳。
“我来就行。”
秦昭宁抬起手去拿梳子,宋灼却没给她,低头瞥了眼她手机屏幕:“第一个放从下到上数第四行,最左边。”
秦昭宁一愣,后知后觉意识到宋灼在指点她游戏,按照他说的放进去,连着好几行的方块都消掉了。
“厉害啊,小学弟。”
宋灼笑了笑,没说话。
她头发顺,几下梳好后,秦昭宁没有迟疑地起身离开这片热源。
冬天里菜冷得快,刚刚还热气腾腾的汤现在已经温热下来,宋灼抓了抓头发,迅速吹干,走过来坐下。
菜是民宿的一些特色家常菜,吃完了之后,秦昭宁靠着椅背,看向单独的一张床,一时发了愣。
两人唯一一次同床共枕,还是上次宋灼喝醉了的情况,但那次她等他睡着了就起了身。
宋灼下去送碗筷了,正在秦昭宁思考晚上要怎么睡时,门锁滴了一声,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宋灼手里拿着一副牌,问:“困不困?”
秦昭宁摇摇头。
“那打会儿牌?”
两个人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但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秦昭宁还是点了点头。
将被子拿开放到一边,在床中间腾出一块空地,宋灼拆开扑克包装:“玩什么?”
玩牌秦昭宁擅长,她想了想,从脑海里翻出一个不太常玩的玩法。
每次出两张牌,对方要猜玩家说的是不是实话,先走完牌的人胜出。
玩了快一轮下来,秦昭宁手里还剩两张牌。她将牌反过来压下:“两张a。”
宋灼没犹豫:“我信。”
秦昭宁啧了声:“小学弟,你信的话我就要赢了诶。”
宋灼合上手里的几张牌:“嗯,你赢了。”
“我看看你手里剩什么牌。”
秦昭宁直起身去抢他手里的牌,床面太软,她膝盖没支撑稳,整个人前倾扑进他怀里。
事发突然,宋灼也没来得及反应,天旋地转,就被她压在了身/下。
空气忽然静了,心跳声清晰而明显。一低头,对上近在咫尺的眼睛,秦昭宁眼睫扑闪扑闪扇了几下。
她想撑着床起身,手却半天没摸到床面。
喉结上下滑动,宋灼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姐姐,别乱动。”
秦昭宁不敢动了。
腰间横上一只手,宋灼手臂揽着她的腰,一翻身将她带起来。
坐好后,秦昭宁蹭蹭退开两步。
宋灼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将牌翻过来:“不是想看我剩什么牌吗?”
朝上的四张牌,三张上面是a。
秦昭宁脸颊一热:“你三张a,那我说两个a的时候,你还信?”
宋灼目光深深,意味深长地道:“你说什么我都信。”
心尖蓦地颤了一下,秦昭宁把牌收起来:“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赢,没意思。”
“那睡觉?”
收牌的动作一顿,秦昭宁将扑克放到床头柜,语气听起来很淡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