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点点头:“听说这位江姑娘极得太子宠爱,因此便是出门的马车也是最好的。”
她没有说的是,这位江姑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被传为卫潇的白月光。
后来却不知怎的,嫁给了太子。
其中的缘由许多人猜测,但事实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苏央从弓箭铺出来,又逛了一会儿街巷,同沉香去酒楼用了午饭,一直玩到下午才回将军府。
阳光灿烂,蓝湛湛的天空一缕云彩也无,一阵一阵的热风吹来。
刚踏进将军府,许二便急急忙忙迎上来。
“夫人您去哪儿了,主子等您许久了。”
苏央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困惑。
踏进院子,便看见卫潇正低着头,在喂甜甜吃干草。
卫潇今日着一件玄色襕衫,一根鎏金簪子将一头青丝高高束起,矜贵优雅。此刻手中拿着干草低头喂马,倒意外有一种和谐的美感。
甜甜是苏央给昨日买的那匹小白马起的名字,象征着她和夫君甜甜蜜蜜到白头。甜甜是一只通人性的马儿。见苏央走近,喷了喷鼻子里的白气,乖乖地伸出舌头,舔舐苏央的掌心。
卫潇掀开眼皮:“央央,你还记得昨日答应什么了吗?”
这正是苏央不解的地方。
她绞尽脑汁回忆,只想起她昨日晚上,在榻上叫哥哥叫到昏头的时候,答应夫君明日接着晚间活动。
眼下便是那个明日。
苏央:“现在?”
可还不是晚上啊。
“对。”
苏央咽下一口唾沫:“我要怎么做?”
“上去吧。”
上去,怎么上?
是她在夫君上面吗?
此处杂草丛生,虽然颇有野趣,但以地为席,以天为被,就连不远处的小树林都比这隐秘些。
苏央舔了舔唇:“夫君,你确定在这里?”
“这里地方广阔,十分合适。”
正是因为地方广阔才不合适。
地方这么广阔,万一有个人躲在草丛里盯着看怎么办。
苏央的面庞红得滴血,扭捏道:“夫君,这地方不行,咱们还是回屋子里吧。”
“屋子里怎么骑马——”
卫潇诧异了一瞬,瞬间反应过来,他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苏央的小脑袋:“上马,你以为是什么?昨日你答应我学骑马的,怎的今日便忘记了。”
甜甜蹬了蹬马蹄,嘶鸣了一声,似同样在是鄙夷苏央过分泛滥的联想。
苏央:……
她用双手捂住了脸。
哦,原来是骑马啊。
转眼到了马球赛那天。
大盛的历代皇帝都热衷于马球,本朝也不例外。
马球赛是大盛每年夏日都会进行的活动,上至宫中太子太子妃,下至世家子弟,都会参加。除了男子马球,女子也有专门的比赛,平日里的大家闺秀,也可在比赛中大出风头。
每年的马球赛都有丰厚的礼品。今年的头彩是太后拿出的一套漆纱珠翠头面。
午后,宫女们清扫好马球场地,握着扫帚找了一块阴凉的地闲聊,闲聊的话题自然离不开马球赛夺魁的人选。
“今年应当还是同去年一样,卫将军的队伍夺魁。”
“那可不一定,太子殿下的马球也很厉害,我上回瞧见太子殿下跟平安侯的公子打马球,那叫杀的一个片甲不留。”
“我倒是看好九殿下,年轻有为。”
“四殿下也不错啊,他的生母可是草原公主。”
…………
宫女们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干脆压了一两银子做彩头。
押太子殿下夺魁的人最多,卫潇排第二。
上场前,卫潇去了更衣间,换上骑装。
若说平日里的穿襕衫的卫潇是斯文俊秀,今日这一身,则是十足的将军气派,既英气又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