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以为他是讳疾忌医,长叹一口气:“卫将军,药您拿着,人生还很长,希望总是有的……”
后一句话秦夫人没说,但卫潇看着她颇有深意的眼神,约莫明白她想说的是——
不要放弃治疗。
小姑娘惹的祸还得卫潇给兜着。
秦夫人热情又大方,卫潇没法子,上马车的时候左手一盒人参鹿鞭丸,右手一大袋香囊熏球。
许二远远看见卫潇出来,看着那大包小包,惊讶道:“主子,您是去逛集市了吗?”
卫潇沉默地把东西递过去,冷声道:“收起来吧。”
许二拿过卫潇手里的东西一看。
嚯,人参鹿鞭丸。
看来今晚负责浴室用水的奴婢有的忙活了。
马车往城南的宅子驶去。
马车中,卫潇蹙起眉头同不懂事的小姑娘一句句讲道理。
“你今后说话当小心谨慎,对我便罢了,以后千万莫随意在外造谣,这样容易给他人话柄,惹了小人,生出些多余的事端来。”
卫潇偶尔会在巡防营给将士讲解兵书,底下的学生纵使平日再张狂。听他的课时都会敛息屏气。平日上课也希望他能够多说一些,多指导自己几句。便是因课业不佳训斥某位学生,也是无人敢顶嘴的。
可惜他的话对赖皮的小姑娘毫无威信。
苏央柳眉倒竖,哼了一声:“夫君你怎么又凶我!我何时造谣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说什么实话了?”
“每一句都是啊。”
苏央丝毫没有抹黑过卫潇的意识,还笑嘻嘻添了一把火,“夫君你若不是有心无力,为何让貌美如花的央央独守空房,要么有时候装模做样的亲一亲央央,一到关键时刻就落荒而逃,这不是不行是什么?”
卫潇声音很冷:“我不行?”
“不是吗?”
卫潇点头:“既是你惹了火,便自己来灭。”
话音未落,卫潇长臂一伸,将坐在身边的苏央带到怀里,少女霎时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她的臀坐在卫潇的腿上,不自在地磨蹭着。
两人紧紧贴着,苏央甚至可以听得清卫潇的心跳声,温热的呼吸扫在苏央的耳侧,使苏央十分不自在。
“别动。”
男人轻拍了一下少女的臀,他的声音危险极了,颇有警告的意味。
唇被衔住的一瞬间,苏央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溺水的鸟,马上就要被亲的憋死了。好不容易喘上气,又被换个地方继续亲。
再然后,苏央粉拳捶了捶卫潇坚硬的胸膛:“唔唔唔,夫君你啃我脖子做什么?”
少女的唇红艳艳的,亲上去的时候是软乎乎的,此时则水光潋滟。
像是美味可口的樱桃。
卫潇的唇很烫,声音却冷得要命:“不光啃,还打算吃。”
吃?
吃什么?
总不至于是吃菜吧。
少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成为了一道美味佳肴。
苏央眨了眨眼睛,一双似水美目呆呆地盯着卫潇,天真又单纯,无端让人生出将那美好碾碎于在掌心的渴望。
纸上谈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意外陡然发生。
骏马嘶鸣。
原是马车轧上了石子,车夫控着马猛的刹住,车身重重的晃了晃。
苏央本是坐在卫潇怀里,难以保持平衡一个不留心,便从卫潇身上摔到了地上。
她的脑袋狠狠在卫潇大腿上撞了一番,膝盖先着了地,跪在地上的位置恰好在卫潇的腿间。苏央的小臂撑在卫潇大腿上,想借着力站起来。
“可以起来吗?”
苏央摇摇头,痛得眼泪汪汪:“夫君,我膝盖疼,腿疼,腰疼,不,哪都疼。”
她起不来,索性将小脑袋靠在卫潇的腿上。少女乖乖巧巧的,卫潇一时竟不想出声打断。
许二听到了马车里的动静,担忧地挑帘进来查看情况。
“主子,方才马车行得不稳,您没事吧?”
待看到马车内的场景,尚未娶妻的许二立马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