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正阳摇头:“应该没人知道,我和风小子是私下交易,氤木盒是他私扣下来后联系我的,连风家自己人都不知道他手上有这东西。而杀他,是我临时起意为之。”
叶城:“据我所知,风家本家好像有几个有本事的人,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了氤木盒的存在,所以,我们回去的路上才会意外频发。”
骆正阳拧眉寻思,道:“风家手段高深莫测,让人防不胜防,如果真被他们察觉,那晚上我们就得警醒一点。”
南平:“我觉得不可能是风家。姓风的已死一个多月,风家如果要动手,早在一个月前就动手了。”
骆正阳凛眉道:“甭管是不是风家,今晚我们警醒点总没错。先回去,等会见机行事,下一站耿伟要是没回来,我们就立刻下车。”
三人低声交流了一会儿,便回到了铺位上。
*
相邻车厢。
管刑巅回来,见玉苏歪靠着枕头,他什么话都没说躺到床上。
上床后,他拿出手机轻轻朝玉苏摇了摇,两人就又开始交流起来。
晚上警醒些,半夜可能有事发生。
玉苏迟疑:什么事?
暂时不知道,反正今晚不会平静。我回来的时候,瞧见那个姓骆的背包在散发邪气。看样子,那木匣里的东西要出来了。
管刑巅把刚才看到的情况告诉玉苏,虽是打字发过去的,但莫名的,玉苏却在他的文字里看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你确定……
玉苏看到信息,黑眸泛亮,眼里带起了丝蠢蠢欲动。
鬼东西要出来,她挣功德的机会到了。
那木匣子她仔细看过,目前虽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但单凭匣子散出的气息,就不难判断出里面的东西很凶,比起被她抽得只剩下三寸的孙浩来,不知道凶了多少倍。
送上门的功德,不要白不要…….
玉苏摩拳擦掌,准备今晚不睡了,等会那边一有动静,她就去抢功德。
管刑巅:不确定,所能才说有可能会有事发生。
对了,你刚是怎么做到让耿伟攻击那老头的。
玉苏有点小兴奋,无视掉管刑巅发过来的不确定三个字,转而问起了其它。
管刑巅抬眸,看了看玉苏,然后一本正经的发了个信息:我也不知道。
呵呵,万能的不知道。玉苏斜视着他:什么时候知道了,记得要告诉我,咱们来探讨探讨。
管刑巅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探讨什么。
探讨你的不知道。
玉苏抛弃这一提起来,对方就会都用不知道三个字回答的话题,转而问:警察介入后,那边结果怎么样,四个都被警察带走了吗?
管刑巅:没有,只有耿伟被警察带走,那个姓骆的老头狡猾的很,当即便把耿伟的异常定论成梦游。
玉苏拧眉担忧:警察会不会发现不了耿伟的异常?
不会,耿伟方才情绪波动极大,警察一般都观察细微,只要他情绪还没完全平复下去,定会露出破绽,稍有一点怀疑,警察就必会重视。
管刑巅料事如神,事情真按着他预料,一步一步往下发展。
耿伟被警察带走,一开始还神情如常,但在警察让他拿出身份证做登记时,他脸孔忽生阴霾,瞳底溢出几分狠戾,稳了稳心神才平静下来。
在火车上执勤的乘警,各行各业哪种人没见过。耿伟神情虽变换很快,但还是被乘警留意到了。
几个警察默契对视一眼,如往常例行登记般,把他的身份证登记下来,然后便把他放了回去,在送他离开治安室时,其中一个警察还热情地和他握了握手。
“耿先生,如果在车上有哪不舒服,你可以来治安室找我们。”
耿伟并未怀疑警察,他摸了摸头,像正常大男孩那般,不好意思地腼腆一笑,然后略显羞赧地匆匆离开了治安室。
“他手上硬茧很厚,绝对常年接触枪支。”耿伟离开,与他握手的警察立即谨慎道:“小宽,核实一下他的身份信息。”
“好的,陈队。”被叫小宽的青年警察,把笔记本电脑联上网,输入耿伟留下的身份信息,开始查找起来。
片刻后,他锁眉道:“陈队,有发现。耿伟给的身份信息是真的,但是户籍部那边留下的讯息,此耿伟非彼耿伟,按身份证号码寻找出的耿伟,今年二十一岁,家往东南山区,两人最明显的区别是,那个耿伟是个残疾人,并且智力有障碍,不可能是刚才从这里走出去的这个。”
小宽:“陈队,这人有问题。”
陈队凝眉沉思,片刻后道:“有问题的,可能不止是他。他们一起四个人,另四个也查一查。”
小宽闻言,又埋头查起资料。
如今网络发达,户籍部早已全国联网,只要是警察,便可通过内部网络查询一个人的资料。
没过多久,小宽就拿到了另外几个人的生平资料。
“陈队查出来了。骆正阳,江省古董协会的会员,在江省开了一家古董店,他身份信息没有错。同行的南平与叶城都是江省人,资料里显示,他们是骆正阳旗下员工。”
陈队拧眉,手指极有频率地敲动着办公桌:“这三个人身份信息无误,但却在帮耿伟打掩护,他们是想掩饰什么?”
骆正阳说耿伟是他的大侄子,可经调查到的信息来看,他明显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