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眼神灼灼,有些变态般的笑了出来。
...有本事,再开两枪啊。
不过,这次谁也没管他发神经,留下两个军人看着他后,霍旅才有空扶着妻子,见她手臂上血糊拉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他一边用衬衫布给妻子做简略包扎,一边问她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焦雲已经缓和了过来,她摇头:“老崔,我没事,倒是你们得好好追究一下,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我跟其余家属们来这边郊游踩野菜,顺便拜访一下晚晚的朋友,其余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喊打喊杀的,我瞧着那带头的还想给咱们按上个污名,说什么投机倒把,咱们两手空空的,这是个什么道理?无法无天了?还有那个姓向的,就是他瞎举报我们的。”说着,她指了指已经瘫软在地的向爱宏。
向爱宏没想到自己这般降低存在感,却还是被注意到了,顿时吓得失了禁。
惨白着脸上全是悔意,他真的只是想将刘家按下去,然后凭借弟弟向爱党的关系,爬上书记的位置罢了,他没想到会闯下这般大祸,完了...都完了...
崔正刚闭了闭眼,知道妻子这是告诉自己,她们这边还什么也没做,并且连理由都找好了。
却不知,她越是冷静理智,越是叫他心疼:“别说了,都交给我,我先叫人送你们回去。”
焦雲点了点头,安抚的拍了拍丈夫的手臂:“老崔,别上火,好好谈。”
“嗯,放心吧。”
呵...好好谈,那是不可能的,这次不将这不要命的小子,连同他身后的畜生连根拔起,就对不起他们这么些年,枪林弹雨里拼杀出来的血性。
而这厢,贺宴第一时间检查了妻子,发现她除了受到了些许惊吓,别的都还好,整个人放下心来的同时,还抱着人不断的安抚。
虽说大庭广众的有些出格,但是这会儿谁也不会说些什么。
贺宴甚至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快速的亲了下妻子的发顶,像是压抑住愤怒、欢喜等情绪后,想要确定爱人,是否真的完好无损的珍视亲吻。
感觉到落在头顶的吻,童晚本就不大好意思,这会儿更加难为情了,虽然知道他是太过担心自己,但是...好多人啊。
好在崔旅他们很快做出了决定,童晚从男人勒的有些紧的怀抱中退了出来:“你们不回部队?”
贺宴摇头:“总要找人算账的。”
“会不会有危险?”今天,她是真真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疯狂,完全突破了她的认知,短时间她是不敢再出来了。
危险,对方是挺危险的,贺宴心中冷嗤。
不过这话没有必要告诉妻子,省的她担心:“别害怕,后面司令会一起去,咱们就是去谈判。”以司令护犊子的程度,最多带上几个团而已。
啧...这事情,大了。
童晚不懂,单纯的信了,直到她们被送上军卡,平安回到部队,碰到大批的军人一脸煞气,整齐划一的往外跑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晚了点,这两天身体不大好,作为补偿,本章2分评的小可爱们发个小红包哈,么么哒!
? 第41章
“司令, 咱们的军卡派出来一半,会不会太嚣张了?”警卫员转动方向盘, 瞄了眼尘烟滚滚, 一条长龙似的绿色车队,迟疑问。
“要不是必须保证后方兵力,应付突发状况, 老子肯定将所有的兵都带上。”储司令今年六十岁, 走到今天的高位,完全是靠自己不要命拼出来的, 是一位实实在在叫人尊敬的老革命英雄。
他并不算很高, 身形也是干瘦,整个人瞧着却极是骇人。
尤其这会儿,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凛冽的气势,叫人完全不敢因为他不够高大的身形, 小瞧上分毫。
不过, 老爷子平日里并不这样。
熟悉的人都知道,储司令平日里, 瞧着跟那些普通的老爷爷没甚差别,也不爱摆架子,但是但凡让他老人家发起火来, 真真是吓死人,谁也拦不住。
所以听了警卫员这般问, 他苍老的声音里满是威严与怒火。
警卫员跟着老爷子很多年了, 倒也不怕他:“您老可别上火, 注意身体, 我就是觉得去这么些人没必要, 又不能真干架不是, 咱们这么大的阵仗,到时候上面问责下来,别叫您不好收场。”
“老子怕个屁,这么些年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见老子怂过?人都欺负到家里了,咋的?还做缩头乌龟不成?”储司令黑着脸瞪他,若不是没有留胡子的习惯,说不得这会儿就成了吹胡子瞪眼了。
得了...警卫员无奈苦笑,他哪是这个意思。
今个儿军属们发生的事情,作为一名军人,大后方被这般对待,他也生气,他也上火,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些年多少无辜的人被那帮害群之马给整了下去,其中也不乏老革命。
他就是担心,这会不会是一个冲着司令来的阴谋。
这般想着,他也如是说了出来。
不想老爷子更气了:“怕什么?有能耐他们真办了老子,就算真这样,家属们也不是他们拿来开刀的口子,咱们军人,如果连这点血性都没有,还杀什么敌?干脆都让女人孩子们挡在前面得了!”
好嘛,这怎么越劝越上火了,警卫员苦恼,好声好气哄:“好好好,您别生气,忘记医生关照您的事情了?您再生气,我回去就告诉夫人。”
“哼!一天天就知道告状。咳咳...要我说,你们这代人啊,孬!想当年老子肠子掉出来了,塞回肚子里照样干他妈的!”老爷子坐在副驾驶上,双手环胸,被威胁后,也收敛了些许脾气,开始念念叨叨。
警卫员脸皱巴了下,行吧,他还是不劝了,这都上升到人身攻击了,他这是为了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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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议论,在后面的车上也发生着,林怀东将心中的担忧说给了贺宴听。
贺宴眉眼冷冽,坐在副驾驶,快速组装着手里的枪械,拆了装,装了拆,重复着机械般的动作,用以平复心中的愤怒。
之前在妻子面前,担心吓到她,他一直忍着脾气。
这会儿,没了顾忌,整个人如同那即将出鞘的利刃一般锋9sj利逼人。
听得搭档的话,他冷嗤:“放心吧,多数是某个自作聪明的傻逼自己动的手,以为咱们跟外面旁的军区那些个毫无准备,被掰倒的领导层一样,就也想撬动咱们这里,储司令那是有特等功的,谁敢动!”
林怀东向来不介意将事情想的更坏一些,听了搭档的话,也没有立马放松,他皱着眉:“还是看着些吧,反正不能让司令吃亏,老爷子身体不好。”
“放心吧,最多找我爸帮忙。”这语气,妥妥的一个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