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在他眼前惨死,后来又一直被泽部落的人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洞之中,每天遭受着非人折磨。
逃出来后第一眼见的人是他,可能产生了一些类似于「雏鸟情节」的感情吧。
想到这里,沈浓盯着前面替自己烧水的择,不由得皱着眉头,所以这小子是真的把他当爸爸了?
好像也不是..
沈浓想起在羽部落的那个吻,他面颊有些发热,刚想了个开头就死死的按了下去不敢深想。
无声骂了一句,逆子。
沈浓洗漱完后,脑袋里浮现出一个念头。
春季对于兽人来说是特殊时期,之前系统给他科普的时候,最后补充了一句兽人喜欢钻山洞和小树林,尤其喜欢野外。
但是他好像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没有在部落里看到不该看的。
沈浓甩甩脑袋,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
乌山部落。
豹秋隐匿气息,潜入乌山部落中。
祭司让鹿春带的话让商队和乌山部落交易乌石,他在乌山部落守了一天,也没见乌山族长出来。
不止是族长,整个部落都没有人出来。
按理说部落每天都要出来狩猎,不应该一整天一点动静没有。
乌山部落的祭司对于用乌石交易一事十分排斥,上次赶他出去,更是言明不要再靠近他们部落。豹秋本来已经将乌山部落划到不交易那一方,是他们的族长趁着祭司没注意,言辞恳切的让他再考虑一下。
豹秋是看那族长眼中期盼恳求的眼神,才收下那块乌石,并且让鹿春带回部落,让祭司查看。
现在祭司说了一定要和乌山部落交易,可他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豹秋借着周围树木丛林做隐蔽,发现乌山部落里面都安静的很,竟然空无一人,似乎是没有人居住一般。
豹秋又往乌山部落里面走一些,都快要走到部落边缘,他发现有人跪在前方。
他看了不远处的灌木丛,闪身躲了过去。
这里的视角更广,豹秋便见乌山部落的兽人围着一个巨型大石跪了一片。
这是…祭祀台?
豹秋沉下心,没有出声,仔细看了一会后才发现那祭祀台上有几个年幼的尚未觉醒的兽人。
他们被绑在木桩上,手脚都被坚韧的藤条绑住,瘦的凹陷的小脸上挂着泪水,却都咬着牙没有哭出声。
当初赶他走的那个祭司,拄着长棍。豹秋知道这是祭司的象征,在盐部的时候,盐部的祭司也整天拄着个一样的。
不过盐部祭司长棍的顶端嵌着的是能发光的宝石,乌山部落祭司这个,顶部嵌着的是乌石。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木部落的祭司好像就没有拄这样的长棍……
豹秋眨了下眼,让思绪回转。
这一出神的功夫,他就见到祭祀台上多了一个人。
乌山部落的族长,犬风。
此时乌山部落的祭司好像说了什么,声音有些远,豹秋听不太清楚,他尽力的摒弃周围细碎的声音对他的干扰,大概听到了对方讲的是什么。
“犬风,你想要将乌石拿出去与外人做交易,惹怒了兽神。”乌山部落祭司目光平静的看着那身形高大,却面容萎顿和男人,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兽神在梦中要我对你进行惩罚。”
犬风的视线落在被绑着的是个孩子身上,他声音沙哑,也不知多久没有张口说话和进水,“惩罚我,你绑他们做什么?”
乌山部落祭司冷声道:“你是一族族长,兽神不会真的拿你怎样,所以,你的族人要代你受过。”
犬风目光凶狠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像尖刀一般,“是兽神要惩罚我,还是祭司你要惩罚我!”
对方微微一笑,不在意道:“都是。”
呵。
犬风嘲讽一笑,他的目光紧盯着所谓的祭司,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意。
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比让这人当部落祭司更后悔的事情。
看着对方脸上残忍的笑意,被吓的浑身颤抖的孩子还有不敢发出声音的族人。犬风突然觉得很累,自从发觉他们的祭司不正常以后,他就一直和对方对着干。
现在,他想算了。
“放了孩子们,你要烧就烧我。”
犬风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决。
乌山部落的族人听到后,纷纷抬起头,目光之中的不忍溢于言表,可对于祭司的畏惧让他们最终也不敢出声说些什么。
在这个世界,兽神第一,祭司第二。
祭司是除了兽神之外,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
犬风无数次的想要杀掉这个给乌山部落带来无数痛苦的人,但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