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了奴婢自当为自家主子着想,太后年纪大了,不可能为自家主子撑一辈子的腰,她不希望自家主子跟皇后闹僵。
“嬷嬷,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欧阳婉若不自觉湿了眼眶。
她没有为自己遭人算计而愤怒,而是为项辰祥并没有令她失望而喜极而泣。
“公主,您现在该关心的是自己的身子,其它事不是您该想的。”嬷嬷从宫女手中接过那碗还温热的粥,轻声说道:“公主,等您身子好了,太后一定会为您择”
嬷嬷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婉若打断:“嬷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项二少爷不喜欢本公主,所以我不强求。”
欧阳婉若原本脸色就不好,这会神色更加的黯淡。
项辰祥不喜欢她是一回事,她眼光不好看上品行不端的男人又是另一回事,现在知道项辰祥还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男人,她真的很高兴。
嬷嬷心疼的看了欧阳婉若一眼,舀起粥送到她唇边,轻声劝道:“公主,太后还在宫中惦记着您,您还是赶紧把身子养好回宫去,省得太后挂心。”
欧阳婉若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粥后就摆手,让嬷嬷把粥拿下去。
没多久,医女就把药给端了进来。
这治伤的药比平日里治伤寒的药要难喝得多,欧阳婉若喝了两口就吐了,这一折腾腰上的伤口都裂开了,医女和嬷嬷还有几名宫女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正向太医询问欧阳婉若情况的项辰祥听到欧阳婉若的伤口裂开,转身就欲往世安苑去,不过在走了几步后就硬生生停了下来。
待太医背着药箱匆匆去了世安苑,项辰祥才将过来唤太医的丫环叫住,问道:“公主的伤口怎么会裂开”
“二少爷,公主嫌药太苦,喝了两口就拼命吐,吐得太厉害了才扯动伤口的。”丫环喘着气道,一方面是给吓的,一方面是给急的。
项辰祥眉头轻拧了下,说道:“知道了,你回世安苑吧。”
听医女说长安公主的伤口裂得不严重,太医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忙进屋给欧阳婉若把脉,确定没有大碍后才回了自己暂住的院子。
“太医,听说公主是因为喝不下药才扯动作口的”项辰祥还在院子里等着太医,见太医一回来就问道。
“可不是。”太医摇头道:“公主金枝玉叶,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说完,太医突然想起公主好像是为眼前这位项二少爷挡刀才受的伤,不由讪讪笑了笑。
长安公主为项二少爷挡刀的事早就传遍整个皇宫,只不过太后与皇上下了旨,嚼舌根者要施于极刑,所以这事不能摆到明面来。
“太医,这些伤药不能治成药丸吗”项辰祥问。
“能是能,不过要把公主所用伤药制成药丸,我一个人也做不了,得等回宫后找几位太医帮忙才能制药丸。”太医道。
公主用的伤药用到的药材太多,要制成药丸也是一件麻烦事。
听罢太医的话,项辰祥想都没想就道:“太医,反正我没什么事,要不我帮您,现在就开始吧”
太医愣了愣,眸光闪了闪,转而笑道:“有项二少爷帮忙,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苏可方陪姚氏和泽儿用完午饭,就收到杨老夫人骆清芳派人送来的信。
杨老夫人是苏可方在阳峰城的老熟人,昨天姚氏生辰,她当然是送了请柬了的,只是不巧,杨老夫人身体欠安,昨天才没有过来,后来听人说起护国公府发生了大事,这才命人送了信,以示关心。
杨老夫人还在信中说自己病好后要回阳峰城住段时日,问苏可方要不要给家人和柳老夫人捎信等。
鉴于府里事情太多,苏可方没有亲自去杨府看望杨老夫人,而是让人给杨老夫人送了些药材,并回信说过几天再过杨府探望。
傍晚时分,太医给欧阳婉若诊过脉后掏出一小瓶药丸,对嬷嬷交待道:“这药丸每顿饭后用温水侍候公主服下,每次三粒。”
见是药丸,嬷嬷一喜:“太医,那药汤不用喝了吧”
太医笑了笑:“不用,这药丸可是我和项二”
说到这,太医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话匣子一收,有些慌张的起身:“公主好好休息,臣明日再过来给公主查看。”
平日近身照顾和给欧阳婉若换洗等都是医女在做,太医只负责诊脉、开药。
一出世安苑,太医眸底的精光一闪而逝,脸上一派平静,哪还有刚才的惶恐之色
能在太医院站稳脚跟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昨日长安公主为项家二少爷挡刀,二少爷亲自抱着公主进院,这事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他刚刚特意向长安公主透露这个信息,算是卖项二少爷一个人情,就当是结份善缘,若是长安公主有心,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太医一笑,大步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第622章 欧阳婉若回宫
欧阳婉若被太医那半截话弄得心乱如麻,直到太医离开好一会,她才开口道:“嬷嬷,去查查,这药丸是怎么回事”
上午太医才劝她在护国公府这几天先忍一忍,等回了宫再给她制药丸,可转身太医就把药丸制好了,而且刚刚还提起了项辰祥,这让她怎么平静
见欧阳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嬷嬷皱眉道:“公主,您救了项二少爷一命,就算他亲自为您制作药丸也是应该的,您不要多想。”
项二少爷与诺拉公主已有婚约在身,她家主子堂堂安晋国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他人可是亵渎的
欧阳婉若垂下眼皮,低声道:“嬷嬷,我没有多想,我就是想知道他对我是不是真的那么无情”
“公主,您这又是何必呢”嬷嬷既心疼又无奈道:“就算这些药丸是项二爷做的又能怎样”
嬷嬷犹豫了下,还是残忍的提醒道:“公主,您别忘了,项二少爷和诺拉公主很快就要完婚了。”
“嬷嬷”欧阳婉若猛的抬起头,咬了咬唇,半晌后才红着眼眶恳求道:“嬷嬷,就当我求您了,好不好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