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昭仪似乎没有预想到皇后娘娘如此镇静,兀地起身:“你知道?你的孩子刚没,陛下立马抱了一个孩子回来,你就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你们夫妻真是有趣,一个叁缄其口,一个心知肚明,可就是这么互相折磨,悲哀。”
皇后娘娘错开眼神,并不接她的话。
芈昭仪越说越激动:“打记事起,我父亲每天耳提面命地提起你的名字,要事事与你标齐,可我根本不是什么‘活菩萨’,我不过是把父亲从大司马与你那偷听来的法子实践了几回,他们便把我当成了你。
“我不喜欢游历民间,也并不喜欢农事,我不过是我父亲的一枚棋子,被他安排着去拜师,在归来途中和亲征的陛下遇见,只是父亲不知道,我被他要求做了许多事,可是我在他的棋盘上拼杀,只有这一场,是我心甘情愿......
芈昭仪看着远方的某一处,想到什么突然大笑“不过你也不用可怜我,因为你和我一样可怜!
“我告诉你,那个孩子是谁的。陛下游历时在扬州曾遇一农家女子,皇后娘娘可能不知道,你长得与那女子倒是有几分相像,就连回宫前,陛下还拜托夫子好生照料着她,直到遇到我那天,她正值生产。
“那天晚上雨下的真大啊,陛下请了所有太医出去,只为了救她的孩子。
“可惜她命不好,孩子刚出生就大出血走了。”
说完,又看向皇后娘娘,笑得轻蔑。
“哦,你命也不好,她走了,你的孩子也走了,可她的孩子留下了,你说是不是她的孩子克走了你的孩子啊,啊?”
芈昭仪大笑起来,我在后面听着她如此讲小殿下,只觉得痛心,更遑论皇后娘娘了。
我走出去:“芈氏你出言犯上,是嫌禁足的处置太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