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地点点头：“嗯。”
工作人员：“那你们先登记一下基本信息。”
谢妄僵硬地接过纸笔，写字时问：“你们这里能办理永远不离婚业务吗？”
工作人员失笑：“不能。”他心道，两人感情果然超级好，谢妄真的像新闻里所说，非常喜欢凌霜降。
“我觉得这种不能结婚的规则，对于想离婚的人并没有用。真正想在一起的人，不需要这种规则束缚。”
凌霜降点头赞同：“对。”
谢妄盯了凌霜降片刻：“好，我们永远不离婚。”
接下来是拍照环节。
谢妄牵着凌霜降的手走到摄影机前，朝摄影大哥点头：“先生，我们都是第一次结婚，一辈子也只有这一次，麻烦您帮我们拍得帅一些。”
摄影大哥笑了笑：“没问题。”
“两位新人靠近一些。”
“微笑。”
“个子高的男士，别龇牙笑。”
“个子高的男士，别紧张。”
“个子高的男士，请您的手安分一些，不要乱动。”
“咔嚓”两声，快门声响起。
两人的照片简单修饰片刻，贴在小红本上。
盖章前，谢妄反复确认上面的名字确实是“凌霜降和谢妄”后，才点头同意。
走出民政局，谢妄拿着小红本在阳光下晒了很久，惹得路人频频朝他看。
凌霜降戴上口罩：“好看吗？”
谢妄：“嗯。”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他真的和他的小霜降结婚了。
从被求婚开始到现在，一切都幸福得不切合实际。
“霜降，叫声老公听听。”
面对谢妄的“有理”要求，凌霜降挑挑眉，小跑着回到车里。
谢妄在后面追着，嘴上振振有词：“小东西，别让我抓到你，我新买的这辆车减震效果非常好。”
凌霜降忽然停下脚步，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脑袋：“呆瓜。”
谢妄锲而不舍：“叫老公。”
凌霜降坐到副驾驶后系好安全带，仍旧对他的提议不予理睬，垂着纤长的睫毛低头玩手机。
谢妄哄着：“叫我老公，我满足你一件事。”
凌霜降侧目：“满足我什么事？”
谢妄：“爱做的那件事。”
凌霜降看他一眼，抽开被谢妄握在怀里的手。
“开车。”
没得逞的谢妄像只没吃饱的大狗狗，露出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边开车边耍着小脾气。
凌霜降是不是忘了，现在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夫了？
既然人已经到手，那么他以后不会再惯着凌霜降，也该治治凌霜降的性子，不要动不动忤逆他！
上了他的贼船，以后就得听他的！
“谢妄，我想吃那家店的面包。”
路过街边那条长队，谢妄将车缓缓停下。看目前的形势，估计得排一小时。
“我去买，你乖乖等着。”
谢妄解开安全带，转身下去。
凌霜降刚才没看清队伍的长度，眼下估量谢妄需要在寒风中等很久，将他喊住。
“今天算了吧，等人少时再买。”
谢妄当即皱眉。
果然，凌霜降又开始忤逆他。
“不用，很快，你不许下车。”
谢妄不惯着凌霜降臭毛病。
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对方当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