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这里没人啊?”
藏在这里的人似乎也不相信顾远能发现他,并没有动静。
顾远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从腰间摸出枪,然后对准了那人藏身的那面墙,手指毫不犹豫地扣上扳机。
就在这时,那面墙上传来一道声音。“哎哎哎,我出来就是,别开枪,别开枪啊!”
紧接着那面墙在雷肖云几人惊讶的目光下开始扭动了起来,然后一个满身邋里邋遢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宋云舒见状,更加肯定这就是术法,于是他用神识仔细地将这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次。
不过随后他眉头就皱了起来,看起来这就是一个普通人类,身上并没有任何妖类的特征。
宋云舒微微挑了挑眉,心想:真有趣,一个纯粹的人类怎么会使用法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还没等宋云舒想明白,只见那人直接无视了周围几把对着他的枪支,一脸崇拜地看着顾远,“哇,大佬,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我的隐身术至今为止还没被人发现过,你太厉害了!”
顾远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那人依旧喋喋不休,“大佬,之前尸潮我看到你消灭丧尸了,你的异能太强了,我现在都心有余悸呢。”说完他蓬头垢面下的一双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宋云舒一眼。
宋云舒有些不安,他这眼神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到了什么……
顾远见他看了宋云舒一眼,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幽冷的眸子,眼神里仿佛淬了冰,带着警告意味。
那人被顾远冰冷的目光震住了,他顿时不敢在多说一句。生怕说出什么被大佬灭口了,他可是很惜命的。
倒是一边的陈政听到男人的声音似乎反应有点大,“头儿,就是他打晕的我,我昏迷前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雷肖云闻言,端着枪指着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为什么不去基地呢?还有之前是你打晕我兄弟的吗?有什么目的?”
那人翻了个白眼,面对对着自己的枪支毫无害怕的意思“你问我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少油嘴滑舌,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不如实交代,老子一枪蹦了你。”雷肖云说着还将枪往前顶了顶。
“得得得,我说还不成吗,你先把这玩意儿离我远点,我害怕它走火。”男人非常惜命地拨弄开雷肖云快要抵在他额头上的枪。
最后这人告诉了众人他的来历。
男人叫白奇,据他所说他曾是一个天师,来自一个叫天师门的地方,末世前他们师门是专门负责抓妖捉鬼的,也算得上名门正派。
只是他在天师门算是最不成器的,抓妖捉鬼法术没学会,到学会了不少逗猫遛狗的本事。
末世开始后,他的师兄师弟们还有师父,整个门派的人都全部感染病毒成了丧尸。
他因为机缘巧合下不在门内,逃过一劫,还觉醒了异能。等他回去的时候天师门已经变成了丧尸的乐园。
最后他干脆一把火烧了师门,开始了流浪生涯。
谁知道全球都爆发了丧尸病毒,他一路东躲西藏,偶尔出来杀几个丧尸找点吃的,然后靠着师门的隐藏秘术才活到现在。
白奇的话让宋云舒有些惊讶,难怪刚才就觉得这人的法术让他有些不舒服。原来居然是天师一脉的。
天师,他没有想到现在这个社会居然还有天师这个职业!
要知道天师从古至今都是他们妖类的的克星,甚至是敌人。他以为这个职业应该随着时代的进步慢慢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中了,却不想都末世了他居然还能遇到天师一族的人。
要知道他几百年重伤,虽说罪魁祸首是骗了他的人类,但将他打至重伤的就是那个人类请来的天师。
所以对于天师他同样也没什么好印象。
“那你为什么不去基地?”雷肖云没好气地问道。
天师在雷肖云心目中,说白了那就是一群招摇撞骗的骗子。末世前那可都是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哪有什么精怪。虽说现在是末世,出现了丧尸,变异动植物,甚至人类有了异能,他也不认为这个世界会有妖精鬼怪。
“谁说我没去过基地,我……只不过不喜欢里面的感觉,所以就出来了。”
白奇说道这里的时候,显然停顿了一下,很明显他离开基地这里面有其他隐情,不过索性雷肖云也没打算刨根问底的意思。
“行,那我再问你,我这兄弟是你打晕的吧!”雷肖云指了指陈政。
白奇看了陈政一眼,没有否认,“是我打的。”
“不是,兄弟你这就不对了,好好的你打晕他干啥,你不知道这里刚爆发了尸潮吗?你这样会害死他的你知不知道。”雷肖云光是想想都后怕。
“你这可不能怪我,他突然闯进我的地盘,我以为他是坏人来着。再说了,我不是他把放在房间里了吗,还关上了门的,又没有丢他在大街上。”
雷肖云突然觉得白奇似乎说得挺有道理的,张了张实在没想到什么反驳的话,最后这事也只得不了了知。
陈政看着他那副蠢样,无语地翻了翻白眼,不过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白奇没把他直接丢外面喂丧尸也算仗义的了。
作者有话说:先更两千,剩下的字数明天补上。
第三十一章 白奇
对于白奇,宋云舒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毕竟这个人曾经是一位天师,保不齐会被他看出些什么来。
不过白奇似乎除了一开始看了他一眼外,之后便没有其他动作了。只是和雷肖云等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白奇这个人是个自来熟,没用多久便很快和其他人聊到一起打成一片。和雷肖云更是开始称兄道弟了起来。
就连陈政原本还对被他打晕这件事耿耿于怀,但在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的攻势下,也很快便对这事也既往不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