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一下,没让它落下。
明明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此刻却变得漫长不堪,她全程望着窗外,不发一言,罗宗群也不好意思再讲话。
等车到了南知家楼下,罗宗群回头,正想再诚挚地道个歉,却见她一把推开车门,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罗宗群叹了口气,看着她的背影低声说了声:“再见。”
和曾经藏在心里的她再见,也仿佛和曾经不甘的、嫉妒的、不成熟的一切说了再见。
*
1、2、3……
电梯一层层往上,最后到达13楼。
南知按下密码,手却有点发抖,错了一次,正准备按第二次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
封弋穿着那件曾经被她印上过口红印的白色卫衣,看到一身高中校服的南知,不由一愣。
“你……”
还没说完,南知突然扑了上来。
封弋极其自然地用双手捧住她的双腿。
南知的双腿环在他腰侧,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额头贴着额头,南知没头没尾地问:“是你对不对?”
“什么是我?”
“伞是你送的、钱文超是因为你才不敢接近我的、贴吧黑我的帖子里,那张高中的照片,也是你发的,对不对?”
封弋没有否认,顺势吻了下她的唇,嗓音温柔无比:“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去你高一就读的教室,在你的座位上,看到了你曾经写的字,和当初伞下窗台上的字迹很像,而且我还遇到罗宗群了,他也说和我打情骂俏的那个人,就是你。”
封弋眉头一皱:“他还对你说什么了?”
“没有。”南知扬起双唇,笑容罕见的明媚,“他跟我道歉了。”
封弋的神色这才缓和。
就着这姿势,封弋把她抱到餐桌边放下。
南知坐在餐桌上,晃晃双腿,仰头问:“这些事情,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你还记得你让我把伞扔掉那天是怎么说的吗?”
“我说……”南知想起来,她说,当初接受许亦文,确实是有那把伞的因素在的,“你……”
封弋低头,吻在她眉心的位置,说的话笃定又诚挚。
“宝宝,我要你爱上我,没有任何其他原因。”
*
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吻。
但不一样的是,南知第一次,主动地伸出了舌尖。
她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坏。
以往的时候跟头饿狼一样,现在发现她主动,他就故意装矜持,一动不动的,任她占便宜。
这段时间来,南知对于这种事虽然不说游刃有余,但也算熟练了些。
她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嘴角,往里探了一下,又很快退开。
就像钓鱼的时候,眼看着鱼儿要上钩,又把鱼饵收回。
一次、两次……
封弋一开始以为她是不会,后来才意识到,她这根本也是故意的。
见他不动,就故意勾着他,勾得他心痒,最后愿者上钩。
在她又一次往后退的时候,封弋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轻咬着她的下唇低语:“学坏了是吧?”
南知低声嘟囔:“跟你学的。”
“那可以再坏一点。”
封弋彻底打开了她的齿关,似狂风掠境、风卷残云。
贪婪的饿狼不满足于那点餐前甜点,开始期盼正餐。
右手搭在她腰侧,封弋轻轻撩开了她的衣角。
校服,让氛围多了几分禁忌的暧昧。
他停了动作,无奈地问:“能把这衣服脱了吗?”
“……”南知眼神一颤,显然想歪了。
封弋贴在她颈侧闷笑:“我的意思是,你穿成这样,我亲你有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