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没谈过状况、未来,爱情、和这场事故都来得太快,温凉也没想谈这些,发生了就走到底,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他握住她指尖。
小吵时,他冷嗤问,谁先捅破那层窗户纸?——她!
她任着心性,任着从没有过的心动、禁忌刺激、美好,还有那么一些并不浅淡的自私和阴暗推动,砸开结着理应心照不暄、深藏心底、等时过境迁稍作冷却的冰花湖面,拉他一同下水,在深渊潭里打滚;
那时,她完全没想过,然后呢?
然后呢?
也许可以用年少冲动、懵懂讳饰太平,可掩盖不了,她就是完全无计后果,像飞蛾扑火爱了再说。
从对小温暖、他对小温暖的付出忌妒、忿忿中走出来,她认真思索了未来。
“爸爸,你想过再要个孩子吗?适龄的时候,也许我会想。王蕴和我,六年级前,都有过一个芭比娃娃女儿,我女儿叫苏仙,仙气飘飘的仙,”说着,她嘻嘻笑,“名字好非主流不是?”
他:……,能不能来一道雷,把她劈正常?但事实上,他无法说她此刻不正常,也许,此刻,是她最正常的时候!这令他,心厉厉、钝钝揪疼!
“你想要,我们可以先人工胚胎排畸……”
“爸爸?!”她打断他。
“不管什么身份,你都爱的我不是?”她捧他的脑袋,这回是他躲开,“当然!我叁天没洗头,别碰。”
“不管,我们怎么样!你都会帮我找出凶手!”她看着他,先瘪起嘴,接着整张脸皱了起来,搂紧他脖子,“让她们付出代价!爸爸!”她下巴抵放在他肩上,放声哭呛,“狠狠地让她们付出代价!爸爸,我恨!恨!恨她们!啊!”
——出事至今,两个半月,她历经梦魇、恐惧、回避、拒绝回忆、自我质疑等等,终于喷呛出:我恨!
“嗯!”大手抚挲她悸颤肩背,最后滑下来,拉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握,异常坚定,“爸爸保证,让她们、让贱渣付出代价!”
“那好,我学习了,”她抽出手,转身,吸了吸鼻子,拿起笔。
他看了看手机,“我有事出去,头疼才好了些,你别熬夜,早点睡,不许吃止疼片,我们的事,再说。”
“我们的事,就这样了,爸爸。放心!我会爱惜自己了!”她指了指书桌左角的肩颈头按摩仪,桌下还有一按摩泡脚盆。
他:……,出门前,他回头,“我没当过爸爸,很不称职,但每个或者大都数正常的男人,成为爸爸后,都会自动加成一项愿意为孩子翻山涉水的技能。爸爸,一定让贱渣后悔……”
——后悔竟敢心生非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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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爸爸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