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楼是棋牌厅,她停下来,跟他要了一百块钱胡乱买码,连输叁张毛爷爷后,他抚额拖走她,她一路咯咯咯笑,“温凉,你的抠门,在叁百元内现形。”
他俊眸幽眯,似咕囔了句什么。
——她的酒品,应该不太好。
酒劲上来,她头晕、浑身难受,却异常执念于必须洗澡再睡!他绞来热毛巾给她抹脸抹手凑数,几次扶她躺下,她又爬起来,“洗澡!”
陌生、豪华酒店式房间装潢渐激起迷糊酒意中她的执拗自我保护意识!她不许他再碰她、跌跌撞撞走向洗手间,赶走他喊来看顾她的女服务员,一手死死揪着衣领,一手提着裤头,威凛、规瑾、警惕又狼狈,像电视剧面对地主老爷的民女,像只被踩过尾巴记仇的流浪小狗。
醺醉中,少女清晰记着,不能让人看、碰她的身体,谁也不行!她低喝:“走开!”
“别关门,你洗,我在这,我转身,爸、爸怕你摔倒。”他递给她,他的干净大t恤、全新干净内裤,站在洗手间门口,背对她,全程第一次说起爸爸二字,异常生涩。
她颓软、妥协,居然还能跌跌撞撞摆弄好一次性浴缸透明膜套泡澡,温热水的包围浸泡,令她清醒了些,她又爬起来冲澡;
他自始至终背对她,抽烟,刷手机,发语音,说听了两个驻唱演绎还行,又让人明天来把大机车搞回去。
从省城回来接(看)她这当儿,他完成签约驻唱考察、在这边入手辆大机车,这里走私黑车、上牌比省城好搞。
温热水流冲刷着她,她张开口,漱去酒、烟草味,还有眼眶不断溢渗出来的咸涩湿液,和唇角不断勾起的怪笑……
不……不是这样……不应该这样……咸涩湿液比花洒水流还汹涌?
一番业务语音信息发完,他似才想起,她还在冲澡,抚额提醒:“苏绵,别洗太久。”
“眼睛醺了烟,有点灼疼。”她闷闷的说。
“我让人送眼药水来。”
“好。美团上有24小时营业药店。”她经常深夜帮苏曼叫胃药外卖。
穿起他有薄荷冷调香水味的大t恤,像及膝的绵睡裙,男式内裤令她阴阜处鼓鼓囊囊,像有什么匍匐在那里,痒痒……
她严禁自己尝试、参与的一堆事儿,飙车、喝酒、抽烟、玩骰子、泡酒吧、赌钱买码,今晚全破戒,做了个透,哦,还差一个,早恋?
呵呵……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