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林青远的话,让村民们提高警惕的话,那丁一的话就直接挑起了他们最弱的那根神经。
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
答曰:粮食。
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是活下去的希望。
现在有人想要动他们的根本和希望,那怎么能够允许。
“滚出去,滚出我们村子!”
“你们就是来抢粮食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大队长,这些人简直太可恶了,他们想偷粮食,现在还想诬陷我们。”
“就是,大队长,我们村可不能任由他们搓圆搓扁的。”
“……”
“你也不看看你们村子都有什么,穷的叮当响的,我们家的钱那可不是你们能想象的,还用得着偷东西?他们就是路过而已,至于干什么,那你们可管不着。”
“我们确实管不着,那人丢,我们就更管不着了,你们应该去找警察啊,再说,这偷东西,又不是说人穷了才去偷的,说不定是心穷呢,有这特殊癖好也不一定呀。”
林青远的话让对方气的都想要打人了,说谁有偷东西的癖好呢,他们都是直接抢的。
大队长的耳朵都快炸了,眼看着又要打起来了,只能出面制止。
他觉得他今天出场的目的就是为了当个灭火器。
“王二牛,你说说,你见过他们的人?”大队长皱着眉头看着王二牛,就怕这家伙说谎,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平常总是人五人六的王二牛,今天怎么看着恹恹的,还有那个大光头,看着有点熟悉呀。
倒是和大队长昨天一起送人去县城的一个村民说了句:“王二牛,你是不是昨晚上被雷劈了?”
主要是这光头,和黄浩祥洗干净之后的样子还蛮像的。
头发没了,眉毛没了,睫毛也没了,怎么看怎么怪异。
此话一出,王二牛的身边已经空出来了一片地方。
果然,王二牛也遭报应了。
张家为首的那几家人神色很不耐烦。
“你们够了,还想着糊弄我们呢,别再说什么雷劈人的事情,那怎么可能。”
“就是,我们才不信,有本事你让雷劈我呀。”
“呵,不过就是些想要推卸的说辞罢了,赶紧的把人交出来,留着他们对你们来说可没什么好处。”
他们家里曾经那也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可都没少干缺德的事情,对那些神啊鬼的,可不信。
可她们这么些小辈还不是过上了好日子,要有报应的话早就有了。
就连封建社会出身的曾经的土匪婆子张老太也不信,那些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们可是靠着沾血的刀走过来的,怎么会怕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真的有啊,我亲眼看到的,他们说的那几人,都被劈成了灰烬,其他人可都是看到了的,这怎么可能是在说谎?”
王二牛就觉得这些人就像是以前的自己,别人说什么都不信,除非自己亲眼所见。
“你们没看到我的头发都被劈没了吗?”
王二牛用现身说法,试图让那些人相信。
“呵,你们以为都剃了个光头就能让我们相信吗?”
“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交代,人到底去了哪里,要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大队长对这些人的蛮横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你们要问就好好问,威胁人算什么,我们大队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做主,再说了,事情都没搞清楚前因后果,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王二牛,你来说,从头到尾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有了大队长的撑腰,王二牛在众人的目光下,开始讲述昨晚上的经历。
他路上碰到一队人马,要带路去找苏绵绵,具体去干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棍子。
到了大门口之后,他就拿着钱准备离开了。
只是没走多远,漆黑的夜空就开始打雷闪电,在亮如白昼的夜空下,他亲眼看着那几人被劈成了渣渣,而他自己也被劈了。
说完后,就尽量缩小自己,平常能耐的他这会只想回去静静。
这种说辞,和那些回去的人说法一致,却让以张家为首的那些人无法置信。
尤其是村里面还有一个被雷劈成残废的男人还住在县城医院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是为亲人的离去而悲伤,还是为那种莫名的畏惧还害怕。
没人看到的角落里,被张老太婆打了一巴掌的女人嘴角渐渐勾起。
死了吗?
真的死了吗?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肯定能高兴的欢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