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收拾完杯盘狼藉后,就带着两个孩子下楼去了,就想看看苏绵绵那死丫头回来没。
“我说,李娟,你们家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我都听见老苏的吼声了。”楼下,一群大妈大娘在唠嗑,顺带看孩子。
苏母脸色一僵,然后愁容满面:“还不是我那不省心的二女儿,以前上学好好的,非要回来,后来更是不说一声就偷偷报名去下乡,说是支援国家建设,现在又招呼不打的回来了。
你们说说,这既然都响应政策下乡去了,就应该好好的支援,怎么就能够随意的回来了,多耽误事啊,这不,老苏气的让她赶紧滚回去,她还顶嘴,脾气现在大的不行。”
从小,苏母就不喜欢苏绵绵,在这些邻居面前从没说过苏绵绵的一句好话。
这也导致苏绵绵在这些邻里街坊的心里,并没有多好的名声,那就是个不听话,又爱偷懒的姑娘,总是把关心爱护她的父母气得跳脚。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老苏那样一个温和的人都生气了,你个闺女就是气人。”
“对呀,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家里,绵绵这丫头打小就不省心。”
“谁说不是呢,儿女都是命啊,操不完的心,干啥父母还都得兜着。”
“绵绵这丫头去了也得有三年四年多了吧,怎么还这样的脾气,一点长进都没有。”
但俗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敌人。
边上的马大脚撇撇嘴,她最烦苏母这虚伪的嘴脸,说话也不留情:“呵,我怎么听说是你当时非要苏绵绵辍学的,人家姑娘下乡去的时候还是空着手的,其他人可都是大包小包,你这当妈的可真是一点都没准备啊。”
这些邻里街坊的眼瞎,她可不瞎,苏绵绵那丫头刚才下楼时穿的那身衣服鞋子,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那叫一个破啊。
这要真是疼女人的,怎么可能会让女儿那么穿的。
再说了,她们可是多少年的邻居了,苏家那点破事她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的。
这话差点让苏母想直接给姓马的几巴掌:“姓马的,你胡咧咧啥呢,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那么对我闺女,你们看我对青青的样子就知道了。”
极个别的还半信半疑,但大多数众人都信了。
苏母对苏青青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
开玩笑,不好的话,能把工作给一个闺女?
有几个人家敢这样。
苏母装模作样的叹息:“你们不清楚,当初她走的时候,我要给她准备东西,她不让,非要钱和票,我也是没办法,只能给她。”
“你也是好脾气,惯得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拿着钱和票多不方便啊。”
“就是,坐火车人挤人的,钱丢了怎么办?”
“还是年纪太小了,考虑的不周到。”
“我看呀,就是性子的问题,打小就不是个省心的。”
“还不是李娟不给力,这孩子要就给啊,收拾一顿,就乖了,一顿不行,就两顿!”
苏母还附和着这些妇女,时不时的给苏绵绵泼点脏水。
到时候,苏绵绵要是和那个傻子走到一起,那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和他们苏家可是没有半点的关系。
要是苏绵绵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回怼:给个锤子!
?
王素芬捂着受伤的脚腕,想要站起来,可越着急越不得力。
这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心中一喜,立马回头,带着浓重的方言味的话脱口而出。
“终于来人了啊,快来帮我一把,这老胳膊老腿的就是不经摔,幸亏遇上了你。”
等看清了来人是个小姑娘,还是个身单力薄,刚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姑娘,王素芬顿时有点失望,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拉起来。
算球,自己也努力点,将就着用吧。
即将被“将就用”的苏绵绵走过去,一把扶着王素芬伸出来的胳膊,“噌”的一下将人拉了起来,都不带停顿的。
王素芬还有点懵逼,但还记得感谢:“谢——嘶——”
来不及把感谢词说完,右脚踝传过来的疼痛就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幸亏这小姑娘手还扶着自己,要不然自己肯定会二次摔倒的。
到时候伤上加伤,那就大发了。
“怎么,是不是脚崴了?”
然后苏绵绵就看到大娘撩起裤腿,那肿的跟大馒头一样的脚踝处,动作顿了下。
不是说好了扶起来,难道还要送去看医生?
任务说的是,帮助这位大娘,可没说只是扶起来,那肯定是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苏绵绵:……
毁灭吧,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反派该有的统子!
……宿主,大娘还等着你呢。洞洞幺大着胆子提催促,换是不可能换的。
苏绵绵声音危险:这么麻烦的事情,才一个功德值,付出和收入严重不成正比,你是不是坑我呢?
看到那“馒头”,她很想自己上去给揉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