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钳制玉鸾的祭司使看大祭司有了动作,他也跟着将手中锋利的匕首贴在了玉鸾的颈侧。
殿外很安静,偶尔有夜风刮过,撞得半开的窗户发出刺耳的声响。
殿内亦沉寂下去,一时间都没有人再说话。
掐着宁娮脖子的手很冰,突出的指骨硌得肌肤生疼,大祭司又加重了几分力气,让宁娮不自觉地轻咳了一声。
窒息的感觉不太好受,但除了这一声以外她就再没有发出过其他声音。
宁娮不想让鹤乂担心。
“鹤乂,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大祭司冷冷开口道:“再给你半炷香,若是没办法抉择的话,我就替你做出决定。”
大祭司做决定,那结果只有一个。
那就是通通杀掉,这倒是更省心些,否则黎国安cHa在荣国的探子接到信后,又是一桩麻烦事。
鹤乂敛下眼睑盯着那柄垂落在地上的骨剑看,他的喉结不断滚动着,吞咽的动作使得他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些,“为什么?”
为什么要b他?
为什么要给他这种选择?
大祭司的仇人又不是他,若是要报仇就该去黎国找神主啊!
鹤乂不解,但心底其实已隐隐明白了,大祭司恐怕对他隐瞒了很多东西。
“鹤乂,算了。”大祭司仿佛轻轻叹了口气,但除了宁娮听到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吧。”
大祭司松开了宁娮的脖子,他手上伤口流出的血沾在了宁娮白皙的肌肤上,像是割在脖颈上的伤口。
鹤乂默不作声地盯着大祭司,实则是在看宁娮。
他分神思考着抛出骨剑刺中大祭司的几率,虽然杀不Si他,可受伤却是存在的,那一瞬间,他或许能救下宁娮?
不行,太过冒险,鹤乂在心底默默否决了。
况且玉鸾还在祭司使手上。
看他沉默,大祭司又开口道:“鹤乂,你难道没有想过之前那些神子吗?他们真的是入了神殿?可为何毫无痕迹了?”
他语气平淡,正在缓缓道出真相:“还有,你只知道缠梨剧毒能杀Si神子,但你却不疑惑缠梨剧毒从何而来吗?”
宁娮垂下头,估算着自己现在出手的话,能有几层胜算把匕首cHa进大祭司的心脏。
小实在脑海里面阻止她:“主人别轻举妄动,现在不行!”
等待时机很煎熬,好在大祭司一直没有停下说话。
“让我来给你解惑吧。”大祭司笑眯眯道:“那些神子却是进了神殿,但他们可不是去侍奉神主的,他们......”
顿了顿,大祭司语气如常道:“他们都被献祭了,都被献给了神主。”
一句话炸响在殿内,鹤乂和宁娮同时抬起了脑袋看向大祭司。
那边的玉鸾跟着厉声吼道:“不是的!鹤乂,不许听他的蛊惑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