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徐徐吹来的风,已带来些许的热意。
顾长安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轻轻的晃动。微风吹起裙摆,JiNg致美丽的面容上是久违的放松和自由。
自从那次三人行之后,g0ng仪权和孙徽君像是达成某种不可说又事关重大的合作,只可怜了小顾被蒙在鼓里。
可怜的小顾只知道自己的回家之路是愈发的艰难了,就好像自己的人生被困在高大巍峨的两座府邸,都快要忘记自己的家是什么样了。那温馨的郡王府,还有唠唠叨叨一直说个没完,却始终关Ai自己的春妈妈......
这些日子以来,不仅是被二人拉到无人之处,做那令人愉悦身心的事情,还要拼命的学习帝王之道。天知道,那些知识有多难学,像是累计几百年的庞大的知识T系,要通过短短几十日的学习要全部塞满脑袋,自己又不是U盘,复制粘贴就好。
还有他们恶魔般的教学方式,是既香YAn又邪恶。要是前一日教的学识没记住,那可惨了,两人就会像默契十足的兄弟一般,挖空心思,耍尽手段,是必要顾长安牢牢记住那些。是身T也娇软了、嗓子也哑了、就连水也流g了......最后牢牢的记住了。
终于得到今日的悠闲,烦人的g0ng仪权去书房批奏折;自己的君君也外出办事了,感激的享受着自己难得的惬意时光。
渐渐的用力,想要摇晃的飞到最高,真想做一只小鸟啊,飞出这些高墙的禁锢,在天空自由的翱翔....
远处出现了两道俏丽的身影,推搡着前行。
“你说吧,我嘴笨,表达不好”
“哎呀你说,你嘴最快了,这事几下就说完了。”
初夏的恬静被打破,顾长安往这边望来,这不是春秋和千代嘛,这两个活宝在g什么啊?
秋千高高的摇晃,坐在上面的顾长安,往人来的方向开口询问道:“春秋、千代,你们在做什么啊?快过来啊,再把我推的高些。”耳边吹过的是徐徐的微风。
二人扭扭捏捏的走到近处,局促不安的推搡着。俏丽的面容上是意味不明的紧张。
秋千渐渐的停了,顾长安看着她们的样子,起了调戏的心,脸上的神情变得戏谑。纤纤玉指,指着千代,看着她连忙摆手,将头摇的好似拨浪鼓。又指了指春秋,看着她紧张的剁脚,连忙道:“不要,不要,我不说。”不禁有些好笑,什么事啊,Ga0得这么夸张。手指的方向不停旋转,看着二人不停躲避。
玩的累了,停住动作,点了春秋的名,大声道:“来来来,就你了,我们可Ai的小春春,你来说。”被点到的春秋y着头皮上前回话,逃过一劫的千代深深的x1了一口气。
她踌躇的,扯了扯自己的发髻,一幅豁出去的模样:“主子,我说了,你...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或许,或许这事,另有隐情。”
听到她这样的开场,顾长安也收起了自己的戏谑,认真的听她接下来的话。
“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就是陛下”她有些神叨叨的,用手指了指天,接着说道:“陛下,下了一道罪己诏。”
什么!顾长安震惊的站起来,拉过春秋:“什么罪己诏,在哪里?”自从那次朝堂变故,自己再也没见过那位便宜表姐。还以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如今却出了什么狗P罪己诏,看来他们二人是真要动手啊。要是便宜表姐保不住,自己这条小命还能苟活吗?想到这里深深的打了个冷颤,这五月的天,明晃晃的太yAn,怎么冷的令人发寒啊!
春秋像是被她样子吓到,愣愣地不敢动分毫。还是千代走过来,拉开了二人,从衣袖里拿出了摘抄的诏书。温言细语的给顾长安顺毛:“主子,这事不能急,咱们得先稳住自己,才能细细的想法子不是。”
千代的话像是有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顾长安悬着的心慢慢下坠,从她手里拿过文本看了起来。只见那宣白的纸上赫然是“罪己诏”三字,再往下读去“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朕继承帝位以来,不问政务,游玩在外,乐不思蜀,致使天灾不断,民不聊生.....”悬着的心又被提溜起来,怔了怔心神,再看去“朕,自愿请去皇位,以慰天下万民.....临川郡王聪慧勤勉,愿建汝为储....."实,不忍再看,浑身瘫软在千代怀里。这样字字泣血的诏书,真的出自表姐之手吗?还什么立我为储,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何德何能继承帝位啊。
顾长安挣扎着起身,一定,一定又是g0ng仪权g的,这个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一把推开千代,踉跄的往前走去。自己一定,一定要去问个清楚。先是表姐退位,再是推我上台,我又能在这个位置上待多久了?五日,还是十日!待到他腻烦了,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自己了。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我要好好活着,像野花,烂漫的开遍山野,绝对不能做别人手里的玩物,一辈子禁锢在这高墙之下。
看着顾长安摇晃的身影,简直急煞了二人,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追了上去:“主子,您这是去哪儿啊?您等等奴婢啊”
春秋埋怨道:“看吧,我就说,这个事,讲不得,你非要讲。”
“闭嘴吧,快追啊”。
太师府,书房内。
g0ng仪权坐于主位,气定神闲,下方的大臣们,脸上满是等待Si亡来临的恐惧。
照月国矿产资源十分丰富,尤其盛产一种被称为“石脂水”的资源,那是民用、军事都离不开。正因如此,造成了极大的贸易逆差,导致大量白银外流,大离的经济受到重创。先前,早已有人向上面反应过这个问题,却不曾引起重视,如今太师翻查国库,发现国库存银严重不足,是要拉她们开刀了。
众人努力的查阅账簿,头上皆是豆大的汗珠,冷汗浸Sh官袍。终于有人坚持不下,出列跪于塌前,不住的颤抖:“太师....太师饶命啊....国库空虚,实在非尔等之过也....还请太师...”
“够了,江大人还有心思在这求情,呵!我要是你,就赶紧想个法子,把这事查清楚,天晓得,还能不能少挨两刀。”那位大人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太师身侧的余长庆打断,他轻蔑的,带着嘲笑。
被称作江大人的nV子,不住的用衣袖擦了擦汗,这个太师,是真狠啊。别人说割几刀,天塌下来不过是掉个脑袋罢了,这太师是真割啊!凌迟都是轻的。
自己的心里,那是纵有千万般的言语,不敢宣之于口啊。
除了白银外流这些个外因,大离内部关系,盘根错节。就拿最近的来说,各藩镇、诸侯王的地盘,就有自主的铸币权和完全的税收T系.....
那些个蠢货,哪里懂什么经济哦,钱不够用了就乱铸,铸出来的钱不符合上交国库的标准,自然不能收。久而久之,造成每个藩镇都欠国库大量款项的问题。欠的越多,就成了Si帐,大家都在努力维系这样微妙的平衡,谁也不敢去戳破这个飘于上空的泡沫。
江大人颓然的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自己那里敢说这样的的话,是随便一方都得罪不起啊。这样的事,太师能不知道吗?今天作的这一出好戏,到底为何啊?自己想不明白,只能装傻求饶,但愿这尊杀神听的厌烦了,能够大发慈悲的指点迷津。
“太师,饶命啊太师,小臣实在冤枉啊......”
g0ng仪权如一尊大佛,悠闲散漫的躺坐在主位上,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施舍过来,任凭长庆捉弄那群废物。啊,好无聊啊,也不知道这无聊的事能不能早些结束,好想她啊,明明早上才见过,现在又那般的想她。
门,被推开,她带着满腔的怒意走了进来。
正在瑟瑟发抖的大臣们如看到救星一般齐声高呼:“殿下,是殿下。殿下救救我们吧。”
稳坐高台之上,俊美如天神的男人,也有些激动的起身去迎接她,快步的走过去,想要将自己思念之人拥入怀中。
紧紧相拥的手尚未合拢,微张的嘴巴还未亲昵的呼出宝贝二字,便被她充满生冷气息的手推开。
“所有人,立刻,马上,给我出去”她的怒吼,盘旋在书房的上空,众人被镇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郡王殿下。面面相觑,又纷纷抬头去看g0ng仪权,得到首肯,皆作鸟兽散,生怕两口子的怒火有点滴的沾染。
待人走后,g0ng仪权想继续未完成的拥抱,只见她抬起手,指向刚刚起身的余长庆:“你,也出去。”不自觉间,居然带上了上位者才具有的颐指气使。
g0ng仪权简直AiSi她这个模样了,非常的赞赏。自己的宝贝可以啊,这才多少天,已经隐隐具有帝王之气了,对自己的教学成果感到非常满意。
他热切的,想要拥吻她,将自己的思念和Ai意传递。
“啪”清晰的耳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