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军对峙越发紧迫时,盛愈所率的军队开始避而不战,蚩族内部收到消息,那位年轻多智的军师,梁尘,旧病复发,已经昏迷数天。
厚厚的军帐里,度雷端着酒杯,盯着来传信的心腹勒恒,“消息可靠吗?”
“王,盛愈一部士气萎靡不少,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桦县那边,也开始担心。”勒恒恭敬地答道。
“那个梁尘诡计多端,这病情会不会是个圈套?”
“王,他早就抱病在身,就算是陷阱,”勒恒上前几步,“目前除盛氏兵力外,琅朝在高州边境的军事布置,并不会对我蚩族大军构成什么威胁。”
“更何况,严冬将至,再拖延下去,对我方不利。”
“你说得对。”度雷放下酒杯。
“所以,王,这是个摧毁高州兵力的好机会。”
“对了,此前,本王领地中最好的矿山被炸毁,凶手找到了吗。”
勒恒摇摇头,“王,还没有消息。”
“好了,本王已有打算,你先退下。”
待勒恒离开后,度雷提笔,在纸上写了什么,这才召各部的将领进来,做下安排。
叁日后,蚩族大军进犯桦县,县令鲍争匆忙调集将士应战,但力有不逮,桦县失守。盛愈将军得知后,才出兵援助,将部分蚩族军队围困在桦县城中,高州州牧也派来援兵,双方围绕桦县,展开激战……
远在祥城的盛礼,看到军情奏折里,便是这么写的。
“皇上,盛愈疏忽大意,未能提前发现蚩族队伍,导致桦县被占,犯有不可饶恕的渎职之罪。”国丈楚令森语气中尽是不满。
盛礼沉默片刻,“所以,国丈的意思是,问罪盛愈,剥夺他的兵权,让高州当地全力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