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王爷喜爱的芙香,没有伺候得合王爷心意罢了。”
“离雾,自从你跟了本王,本王给你的宠爱最多,还让你做侧妃。”
“王爷所做的一切,离雾都牢记在心。”
“你心里真的有我?”楚必扳过她的身子,直直望着她,“我要听实话。”
离雾笑得眼泪流个不停,她透过朦胧的泪花,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说道:“妾身发誓,心中只有王爷,并无他人。”
“如果王爷怀疑离雾对您的真心,觉得离雾勾结外人,对王爷不利,莫说夺去侧妃之位,就是把离雾赶出王府,离雾也没有半句怨言。”
“你!”楚必站起身,“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说完,他大步走出了屋子。一路上,楚必心烦意乱,他很少因为一个女人产生这种情绪,从年少开荤后,他作为楚氏未来的继承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何曾为了一个低贱的妓子这般患得患失,瞻前顾后?
他知道凭她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和府外的人有什么牵连,更别说冒这么大的险,将自己置于险境。她虽不怎么聪明,但也不傻。
只是,她后面说的那些话,好像他真的要惩罚她一样,分明是仗着他的宠爱,试探他的底线。
还不做侧妃,要离开王府,他给她的一切,她就这么半点都不牵挂,说断就断?
说什么心里有他,楚必愤愤,往路旁树上拍了一掌。
“王爷。”魏管家的声音响起。
“问出什么了?”
魏管家把一页纸交给楚必,“王爷请看。”
楚必扫了两眼,夜里随离雾前去探望并送饭,后面几天关注那边的情况,昨夜让丫头回去……和离雾说的大差不差。
他心里安定下来,这么短时间内,她们主仆二人是不可能串供的,他又追问了句:“确定都问清楚了?”
“王爷,挨了叁十大板的人,不可能还有所隐瞒。”
“嗯,把人送回去。”楚必随意说着,心里却在想,是错怪她了,但是她最后那些话,也实在可气。
“王爷,那位柳二小姐要如何安置?”魏管家见楚必要走,赶紧问了句。
楚必立时想起他从门缝里看到的那张眉飞色舞到变形的脸,还有那高高在上、喜不自胜的语气,“把人送回去。”
魏管家愣了下,忙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楚必这才发现不妥,柳至图好歹是本地的官员,也鞍前马后地献了不少殷勤,就这么直接把人送走,确实有损他的面子,又说道:“给柳大人送封信,让他来接人,以及查清楚,是谁送她来的。”
魏管家应声去了。
离雾抱着双膝,两眼无神地望着地面的时候,开门声响起,翠枝被两个丫鬟搀着送了回来。
她刚一进屋子,离雾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把她放在这边。”离雾赶紧下床,披了件外衫,吩咐丫鬟把翠枝送到侧间的床上趴下。
“姑娘……”翠枝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见离雾安然无恙,张着嘴,艰难地唤了句。
离雾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见丫鬟走了,才伏在床边,握着她颤抖的手,心疼地说了句:“翠枝,你受苦了。”
翠枝摇摇头,“姑娘,我没有告诉他们你收到信的事,也没说昨夜你曾出去过……咳咳……”
“你别说了,先好好歇着,我去给你拿药……”离雾急着起身,却被翠枝拉住了衣袖。
“姑娘,我伺候你许多年了,早就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不过挨了几下板子,上几天药就好了,姑娘不用担心。”
离雾抱着她的手无声地哭了,“翠枝,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伤。”
翠枝点了下头,冲她笑了笑。
就在离雾被冷落,一心给翠枝治伤的时候,从柳府开出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王府边门,柳心珍不依不挠地喊着,说自己新受王爷宠爱,不能离开王府,说要见王爷,王爷不会同意她走的,喊了一路,直到见到柳至图黑着脸,站在门外,这才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