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过的时候,柳绡轻瞥了眼,透过窗纱,只隐隐瞧见,是个束发戴冠的男子。
主人不发话,小厮和轿夫都安静地等在原地,何崇步伐稳当,但发白的指节泄露了他的高度警觉。
但直到他们走出很远,回头再看时,那顶轿子仍然纹丝不动地停驻在路旁,任凭路人指指点点。
“夫君,”柳绡拉着何崇的袖子,小声道,“是个男人坐在轿子里。”
何崇紧绷的情绪已经缓和下来,“管他呢,咱们回家去。”
软轿中,梁尘闭着眼,一副睡着的模样,瘦削而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公子,”小厮低头道,“后面来了一辆马车,你看我们是往前走,还是到旁边避避?”
“让他们先过。”梁尘薄唇微动。
等轿子退到一边,梁尘开了口:“平安,方才那对夫妻走的是上山的方向。”
“是。”平安应道。
“走吧,到原定的地方。”
平安又应了声,跟轿夫打了招呼,停留许久的轿子终于又动了。
梁尘缓缓睁眼,那枚玉佩是巧合,还是真的。
“平安,楚必回了祥城,消息可否准确。”
“继王回祥城陪楚国丈到城郊消暑,已有好几天了,不过,他们的人知道公子来了关河县。”
“有人跟踪吗?”
“有,不过是些小喽啰,公子放心。”
一行人往山上去,渐渐消失在山路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