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
我一阵恶寒。
不、不行!我根本做不到!光是想象都觉得受不了了!
啃完棒棒糖,伸进衣领里拔出阿撒托斯,我问它:“有没有类似迷情剂之类的东西?可以让人瞬间爱上自己?”
阿撒托斯伸出两根细细的触须,缠在我的耳朵上,变成一对耳塞,对着我悄声说话:“有,我现在就可以做出来,你要试试吗?”
几根细小的触手缠绕在地上,变成了杯子的形状。
虚空中落下无光的液体,逐渐装满了整个杯子。
那是一种奇妙的黑色液体,表面闪烁着细碎的星光,看起来极为美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这杯酒的名字叫‘永恒倾心’。”他熟练的语气像极了一位推销产品的酒保,“将你的一滴体液放进去,对方饮下之后,会摒弃掉所有的私欲,从此信奉你说的每一个字句,向你奉上自己渺小的灵魂……永远地钟情与你。”
听着听着我就觉得不对了。
这根本就不是迷情剂,而是给邪教徒洗脑用的东西吧!
我盯着这杯可疑的东西,碰都没敢碰:“我问一个问题。”
“嗯?”
“它的成分是什么?”
“当然是我。”阿撒托斯开心地说,“你要尝尝吗?”
似乎是想到了我的反应,没等我给出回答,他就把这杯东西灌进了我的嘴里。
“我——唔呃咳咳咳!咕,咳咳咳!”
我日啊!
黑色的液体仿佛是某种活物,汇聚在口中,缠绕在舌尖,又沿着喉咙流下,逼得我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下去。
一瞬间,我失去了意识。
眼前迸发出了无限的星光,周围的景色变得扭曲,某种超越人类感官的气味弥漫在唇齿之间,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这样的滋味狂喜不已。
监测到宿主的体表温度短时间内上升0.7度,目前温度37.5。为保持身体健康,请宿主控制情绪。
直到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内响起,我才猛地回过神来。
“哈……哈啊……”
身体原封不动地坐在原地,我捂住自己的嘴,感到口中的异物已经完全消失,而胃部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好喝吗?”阿撒托斯问我。
“……好喝,吧?”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确实很好喝,好喝到已经超越了我的接受能力——刚刚那样的状态再持续一秒,我怀疑自己就要嗝屁了。
想起阿撒托斯刚刚的说明,我打量着手里的杯子。
没有涌起狂热的爱意,没有献上自己灵魂的冲动。
反而好想揍他一顿。
“这个东西……对我没有效果吗?”
“当然没有。”阿撒托斯说,“毕竟你的身体和灵魂早就是我的了啊。”
“是这样啊,哈哈哈哈……给我滚啊你!”
我把手里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踩得稀碎。
在学校里逛了一圈之后,我还是又站在了医务室前。
和黑猫以及阿撒托斯比起来,犹格算是比较靠谱的……大概吧。
推开门,医务室还是和昨天一样没有变化,也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下午好。”穿着白大褂的犹格站在工作桌旁,抬起眼眸对着我一笑,“需要我安慰你吗?”
“要。”我还在气头上,硬邦邦地说。
他低头捧起我的脸:“别生气了,那杯酒还是你让阿撒托斯大人研发的。因为你说酒馆里的酒品太少了,让他自己想办法添加一些上去。”
“酒馆?”我没听懂。
“嗯,是阿撒托斯大人送给你的酒馆,等你回去了,随时可以再去看看。”他说,“农场里的新作物大概也可以收成了。”
他伸手把我团在了怀里,看着我恹恹地捏着手里的眼球,突然又说道:“你想知道奈亚拉托提普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我提起了精神,竖起耳朵:“是什么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犹格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悄声告诉了我答案。
“真的吗?我不信。”对此,我将信将疑。
“你试试就知道了。”他未置可否地说。
“不要。”我果断地拒绝了,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陈香在哪里,你知道吗?”
很奇怪,今天一整天那家伙也没来找我,让我想帮他恢复正常都无从下手。
犹格眨了眨眼,笑了。
“他不是就在金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