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齐八爷聊过后,二月红整日里总是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
每天下戏也不在外逗留,连常去吃的阳春面也不去了,只想着赶紧回家守候着自己窝里的小家伙。
晚上也总带着小棺材坐在那屋顶上,小声的哼着戏曲,殷勤地捧着小家伙晒着那洁白月光。
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他发现小鲛人变得越来越有人味,原本苍白的肌肤开始红润起来,银白色的头发也渐渐加深颜色转变成黑发。
这一切的转变让二月红有种成就感,彷佛这条生命是被自己所拯救的,足以见得自己是多么的会照顾。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正当二月红对着月光唱到一半时,忽然一颗水珠子朝他迎面而来。
“就是你!我睡觉时总是在旁边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
二月红本能的一个侧身闪过水滴,就听见身旁出现不该有的女孩埋怨声,惊得他定身一看,原来是他的小媳妇儿醒来了。
这意外的惊喜下,反倒是让他给僵住了,在这愣着的状态下,二月红被持续而来的水珠攻击砸了满脸水光。
“你怎么不躲了啊……我没真想砸中你的”小鲛人坐起身子靠在棺材边,一脸歉意的看着他。
“没事,打扰到姑娘你睡觉,是我的错。”他低头微微一笑,水滴从头顶缓缓落下顺着二月红那俊美的脸蛋滑落。
二月红这有礼的致歉示好,反倒是让小姑娘的怒意消散了。
“我叫冬霜,你是谁啊?”她双手往棺材一压一挺,就这样浮在半空中,和二月红对视着,清澈又懵懂的眼神里充满着疑惑。
.“大家都叫我二月红或者二爷,你可以叫我红倌”也许是当下这奇幻的气氛导致,让二月红自然而然的想让她亲密的称呼自己,而不是和外人般生疏的叫自己二爷。
“红倌”冬霜用着柔软的嗓音,语气上扬的叫道。
在她软糯的呼唤声下,二月红笑容加深,平时不见客的酒窝也出来打招呼。
“霜儿,醒来后你身子可有不适?有需要什么物品吗?”
不同于对旁人的客套,二月红自然亲暱的称呼着霜儿,手也在这段时间下习惯性的抚摸着她的小脸颊,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冒犯了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