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就是冲着他那“市草”光环和修养来的,几张别人拍他在球场上的照片能在q.q空间被反复转载,甚至还有人拿他照片去网.恋照骗。长得帅家世好、脾气也挺好,确实足够成为少女们心里的白月光。
但加的好友一多,不管是消息还是动态都渐渐被挤满了。
特别是q.q后来还整了个匿名问答,点进去很多都在问他“有没有谈恋爱”、“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及一些花里胡哨的暗恋者告白。
许洌对这种众星捧月的风头也是真不感冒,就特别有那种从小被追捧到大的帅哥自觉性,渐渐地也就不怎么用□□了。
之后注册了微信,起初就只加了几个好友。
可随着又加了一块打球的球友们后,他们沾亲带故地说身边有同学想和他交朋友,列表自然而然又充实了起来。
孟江南幸灾乐祸地往群里发了几个挖鼻屎的表情包,又私聊许洌:
「我的许,能不能低调点?是不是看见小宋同学在群里,尾巴都忍不住往上扬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爱炫耀的人啊。」
许洌压根没看他消息,此刻正稍蹙着眉看着他和宋梨因的聊天框,最顶上的无压梨三个字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他本来以为等十几秒就能看见消息了,结果对面那位妹妹居然磨磨蹭蹭地半天没发过来。
然后那个“输入中”的状态还停了,变回了她原来的id。
许洌胸口顿时感觉被塞了团棉花,搁半天在这耍他呢?他直接打字问:「什么事要犹豫这么久?」
无压梨:啊?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不在线:状态栏。
宋梨因窘了两秒,干脆也不斟酌了,直接把一份word文档发过去:「前桌,熟悉吗?」
许洌点开扫了眼:「我们学校年级一模a-level的课程作业?」
无压梨:对对!能不能找出这作业是哪个班的?
不在线:上面只看得出论文题干用了法语和英语,可能和我同班,不过你哪来的国际生作业?
宋梨因听他这语气,觉得自己也是脑子短路,这就貌似是在大海捞针。叹口气,索性放弃般地胡诹了句:「朋友的。」
许洌心想你拿着“朋友”的作业还问我是哪个班的,能再敷衍点吗?
他手指放在屏幕上没回。
过了不到片刻,宋梨因客气地回他一句:「不过还是谢谢你,睡了。」
许洌下意识打了两个字:晚安。想想觉得不妥,又删掉,改成了一句冷淡的“嗯”。
盯着聊天页面几秒,他点进了宋梨因的朋友圈。
她微信和她本人给别人的感觉差不多,就是寡淡。头像是个绿色的卡通梨子,背景图是片随手拍的大海,没设个性签名,动态除了单词打卡也没其他能探究出她兴趣爱好的东西。
许洌看着也觉得从这里面看不出什么有用信息,退出来,又点进自己的主页修改页面,把微信id改了下。
用了几年的不在线,从此变成了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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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为了配合国庆长假调休,只上了四个礼拜的课就要进行高二的第一次月考。
毕竟是分科后的第一次摸底考,就连考试座位的安排也没按成绩排,完全是随机打乱。
“这个电脑随机的是不是也太双标了啊?凭什么年级第一、第二全被分到了实验楼的考场啊?”王嘉芙看着考号表格念念叨叨,趴在桌子上戳戳宋梨因的手背,“同桌,我本来还想着要是我们一个考场,让你做个‘好人好事’来着。”
物理、化学实验楼的考场一般是年级倒数两百名的归属地,也就是说那的考生得比其他人多走几步路,到那边偏僻的楼里去。
宋梨因也是头一次被分到这种考场。
她忙着把书都整理进桌洞里,回了一句:“班长可就坐你边上,你还敢让我做‘好人好事’。”
闻言,游誉转过头看着王嘉芙,一板一眼道:“待会儿考语文,你可以趁现在背背古诗词或者看点报纸上的文章素材。”
王嘉芙一动不动:“……好、好的。”
要是说学霸分为正经型和不正经型,王嘉芙觉得自己手边上两位简直是典型的一动一静代表。
虽然宋梨因平时不算特别闹腾,但也绝对不会一本正经地说出游誉会说的这种话。
月考这天的早饭时间比平时长了半小时,宋梨因提前就到考场坐着了。
实验楼不经常开放,桌子上还残留着一层灰尘。她拿着纸巾擦完,安静地坐在那啃生煎包。
这会儿人还没来齐,零零散散地分坐着。
左上角倒是有一个别班的小团体,八、九个男生聚在一堆聊天。从“昨晚那双潮牌鞋你们抢到没”、“爹又在游戏里花了三千块买典藏皮肤”唠到“下个月去不去看市馆球赛,我兄弟有票”……反正没一句跟接下来的考试相关。
宋梨因抿了口甜牛奶,听见嘈杂教室静止了一秒。
右上角那群男生突然全往门口看,接二连三地喊了句“孟哥早啊”。
月考这两天不用跑操,也就不强制穿校服。
宋梨因此刻总算领略到了王嘉芙嘴里的“孟大佬”在班外边是个什么样的傲人风头。
孟江南穿了件亮橙色外套,头发似乎还喷了发胶,特风骚地从门口进来,跟美猴王回水帘洞似的抬手和他的“孩儿们”打招呼:“早早早”。
眼睛扫到宋梨因这个靠墙的角落又是一亮:“小宋,早啊!”
宋梨因腮帮里屯了口牛奶,朝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