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镇点头:“行。”
“刚才那个你女朋友啊?”
陈逆点头, 坦荡承认:“嗯。”
身后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低着头笑。
“队长原来在家这么听话啊,平常对我们那么凶。”
“你算个什么, 兄弟跟老婆能比吗?”
“是是是, 我们是根草。”
“行了你们。”
齐镇也跟着笑,瞥眼看向陈逆, 低声训斥:“注意点儿。”
陈逆笑了下, 懒散打了个手势:“收到,我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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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逆回去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周兒煮的面坨掉了, 好在冰箱里还有她之前买的披萨, 一会儿让他自己解决一下。
医院有个比较棘手的手术, 今天不少医生都在医院加班, 听于湘说那个女人身上长了个肿瘤, 检查出来时已经中性了, 但她并没有来做手术, 一直到恶性的时候才来医院住院,今晚大概率撑不住了。
那个在手术室门口哭的男人是她丈夫, 看情况根本不知道她的病情, 两人穿着打扮过于褴褛, 于湘猜测应该是因为手术费的问题才迟迟没来做手术,至今连住院的钱都还没交齐。
周兒:你跟我说说就算了,别跟其他人八卦,被科长听到会很生气。
我知道嘛……就是忍不住,混娱乐圈混惯了的人就是这样,放心我才不跟其他人说呢,我买了个新包他们都能全医院给我传遍了。
周兒姐,忽然感觉,外科医生都挺厉害的,平常做这种手术心理压力都很大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医院会接手这种,明明都没有希望了,如果人真的没了,家长肯定痛哭一场……我们医院就应该专门找个安抚逝者家属的专业人士。
生死有命。
周兒收到陈逆的电话,接听了之后她问:“下班了吗?”
“刚下。”这边很热闹,晚上开了不少夜市,陈逆问:“你吃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周兒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明天医院四楼肯定鬼哭狼嚎,她是经常被叫去帮忙的那个。
“你没看到我今天买的蔬菜跟面条吗,就下的面条。”
“我正好在外面,还想吃什么吗,给你带。”陈逆听出她语气有些犯困,也跟着压低声线。
周兒闭着眼,手背盖着眼睛:“给我带个……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她犯困时脑子有些昏沉,不太清楚这句话之后他又说了什么了,过了会儿,周兒意识回笼,听到卧室里陈逆的动静。
很重的身子躺在她侧边,压得喘不过气,周兒笑着把人推到一旁。
“重死了,让开。”
还洗过澡了,身上一股很淡的青柠沐浴露的味道,还是周兒买的,他就又买了一样的,美名其约跟她身上一样香。
被人抵住下巴亲了好几下,顺着唇瓣往上,酥麻感蹿到眼角处,随后被他抱在怀里,很热。
刚五月份,马上就是立夏了,天气燥热的很。
周兒把人推开:“别抱我,很热。”
寂静的房间里,两人的丝毫动静跟声音都能发出明显声响。
陈逆下了床把空调给开了。
继续抱着人,唇瓣在她脖颈处亲,声线低哑:“现在可以抱了。”
周兒被他蹭的有些发麻,歪着头睁开眼看他。
“困了,睡觉好不好。”
陈逆不吭声,目光落在她锁骨的纹身处,手指暧昧摩擦而过。
“我明天要上班,医院很忙。”
陈逆低笑出声:“睡吧,没想。”
周兒忽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声:“你舅舅跟外公是在京市吗?你去看了他们没有?”
陈逆:“在,刚回来那天去了一趟,不过有点忙,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你们最近确实挺忙的。”
“嗯。”陈逆把玩她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空带你出去玩。”
周兒已经闭着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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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医院,一大早,果然病人去世了,除了那个男人,家里上下老小都在四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