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余晓悠笑了笑，收回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昏暗的房间里，刘秀芹努力笑着，眼角还有残余的泪花。
陆清妍看着她，“外婆，怎么哭了？”
刘秀芹红肿着眼睛，眼神空洞，“外婆就是想到一些往事，没忍住。”
陆清妍看向窗外，似乎在看什么人，“是因为他吗？”
刘秀芹点点头，神色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能回来。”
刘秀芹的语气里带着三分埋怨，一刻也不想看到那个人。
他倒是潇洒的离开这么多年，却留下景延母子孤苦无依，害她女儿郁郁寡欢离开人世，让她外孙那么小失去父亲的疼爱。
“外婆，您确定他就是景延的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陆清妍总觉得不太对劲，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是啊，他就是景延的父亲。”
刘秀芹很肯定地点头，她虽然只撇了一眼，却很清楚的认出他。
“这些年他胖了不少，但样子没怎么变，你看他是不是和景延有几分相似？”
刘秀芹叹息一声，想到外面的男人，心里不由再起埋怨。
是他害得自己女儿死亡，又是他害得她外孙从小没父亲，她气不过。
“是有几分相似。”
陆清妍回答道，她虽没有仔细看过，却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几分相似。
但上亿人中总有那么几个相似之人，就凭这点自然不能确定。
陆清妍摇头失笑，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都确定人就是那个人，她一个没有见过的在这里怀疑什么？
外面传来脚步声，很快刘秀芹的房门被人敲响。
“娘，麻烦你开开门，我是阿力。”
中年男人祈求的声音传来。
阿力是周景延父亲失忆时取的名字。
“娘，您别闹脾气了，您的女婿阿力回来了，人家现在身份可了不得。”
周国华在外面劝阻刘秀芹，觉得他娘真是越活越回去。
“是啊，娘，您快开门。”
赵永梅两妯娌也在外喊着。
刘秀芹坐在床沿边，丝毫不为外面的声音所动。
陆清妍安静地陪着她，一言不发。
“娘，我知道您在怪我，您把门打开，听我解释。”
中年男人苦苦哀求，像是有很大的苦衷。
许久后，刘秀芹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慢慢睁开，“清妍，你去开门，我倒是想要听听他能说什么。”
等了这么多年，刘秀芹无非求的就是一个解释，也想问问他为何要抛下妻儿不管。
陆清妍站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
门外，周家人和中年男人站在一起。
见到开门的陆清妍，周家人的脸色复杂怪异，后退一大步。
中年男人看向陆清妍，露出慈祥地笑，“你是景延媳妇儿吧？！”
陆清妍勾唇淡笑，“你都没有见过我，居然认识我？”
莫不是周家人还在他面前提起她？这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中年男人面色微微一僵，听出陆清妍语气里的讽刺。
“我回来了解很多事，所以知道你是谁。”
他笑得越发和蔼，看起来像个脾气很好的人。
“哦，了解很多事？”
陆清妍视线落在周家人身上，眼里带着冷意。
周家所有人明白陆清妍话里的意思，笑得十分尴尬，几乎不敢直视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