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清如竟倚靠在李宗渠的肩膀上呜咽起来。
李宗渠安抚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道:“清如不哭,是谁欺负你了?”
“李宗渠……李宗渠……你一定要一直陪着我,你一定要一直陪着我……”许清如哭得越发大声,搂着李宗渠的手也越来越紧。
其实许清如的念想很简单,不过是择一城终老,同一人白首。
而李宗渠给了她所有。
这份爱来的刚好,同样也太过美好,生怕这样的美好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怎么会离开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李宗渠用手轻轻抚去许清如满脸的泪水,用额头的温热轻轻抵在许清如的头上,一字一句道:“你是我李宗渠费尽心机得来的爱妻,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若是这世间有人敢欺负你,那便来人杀人,来神弑神。”
“嗯。”许清如抱着李宗渠直愣愣的点着头。
她是他的妻,他用一生护着她,而她同样也会护着他。
作者有话说:
人生的选择真的很重要,但不管怎么样都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晚安安~?
第四十九章
崇极殿外,
阿英站在许清如的身侧略带疑惑的打量着崇极殿外的桃花树。
“这崇极殿倒像是个世外桃源,清净的很。只是不知道王爷今日来此所为何事?”阿英凑到许清如身侧道。
许清如面色淡漠,手里拿着绢帕心有不安。李宗渠独自进了崇极殿内, 虽说只是找姬姚清算这几日星宿变化,可姬姚清的态度让许清如有诸多不满。
姬姚清说近日闭关不见生人,便只允李宗渠一人进去。
姬姚清的美貌闻名杞国,这样的美人只见李宗渠一人,哪怕是戒了欲的祭司, 也不得不惹得许清如有些不悦。
阿英见许清如面色僵硬又不说话干脆道:“王妃,不如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日头下晒得很, 您的体质又一直不好。可别中了暑气。”
许清如不说话, 只是由着阿英拉着自己走到旁侧的凉亭中略带休息。
过了半晌,便听见李宗渠的时候声音传了出来,而跟在他身旁的是个眼生的宫女。
那宫女忽然将李宗渠拦下来, 脸上略带羞涩, 怯生生的将手里的一个荷包递给李宗渠道:“王爷……这是奴婢绣了好几个月才绣好的荷包, 希望您和王妃能如同这鸳鸯一般长长久久。”
凉亭离李宗渠和宫女有段距离, 许清如站起身来眺望着李宗渠的反应。
李宗渠背对着许清如, 他的余光瞟了一眼宫女,随后低沉而冷漠道:“不必了。”
那宫女被晾在了原地,手里紧紧地捏着荷包显得有些失意, 可她却忽然间跑到李宗渠面前又一次拦住了他。
“王爷……奴婢见您多年了。奴婢对您不敢有多余的心思。奴婢只求能跟您回王府,哪怕是伺候您和王妃也好。”那宫女言辞切切, 眉目中带着祈求。
站在许清如身旁的阿英心头提到了嗓子眼, 却见许清如只是冷着脸扯着绢帕。
李宗渠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别过脸去, 冷声道:“本王说不必就是不必了,你既然跟着大祭司就该好好伺候大祭司,别有什么旁的心思。”
“王爷这是喜欢大祭司?”那宫女不依不饶道。
李宗渠不答,环视四周未见许清如,便拂袖而去。
李宗渠走后,许清如才缓缓走了出来。
那宫女瞧见许清如先是一愣随即跪在了地上。
许清如面色清冷,口吻中带着一丝不屑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低着头似乎有些害怕了,颤抖道:“阿……阿娇……”
阿英听了在一旁冷哼一声道:“既然是大祭司身旁的宫人怎的取了个如此不知羞的名讳,难怪是一肚子骚气。”
许清如微微一愣,她还是头一回听见阿英说如此刻薄的话。
阿娇面色如土,一个劲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奴婢只是送送王爷。”
许清如嗤笑道:“怎的是想直接送王爷去你榻上吗?”
“不……不是……”
阿娇没有想到刚才的话会被许清如听见,阿娇知道宁王偏爱许清如,她若是想要入宁王府是断然不可和许清如撕破脸皮的。
阿娇梨花带雨似的哭了起来:“王妃恕罪,奴婢只是在崇极殿待的颇为委屈,所以今日见了王爷才会说这样一番话,是奴婢该死。”
“呵,”许清如冷哼一声:“委屈?你可是大祭司身边的大宫女,这崇极殿内还有人可以欺负了你去?你当本妃在这皇宫里十几年是白待的?”
阿娇眼见被拆穿又假惺惺道:“王妃貌美聪慧,人人皆知王妃善良温和,断然不会为着奴婢这样的蠢事而动气的。”
“你是在变相骂本妃蠢笨?”许清如眼神中带着凌厉的目光在阿娇的身上扫视着。
这个阿娇穿着大宫女的衣服,可头上的绒花却不是她这个品阶该佩戴的,倒像是宫里不受宠的妃子。如此野心昭昭,不罚她怕是日后得踩到许清如脸上来了。
许清如慢步走到阿娇身侧,抬起腿来,脚腕上的足铃轻轻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狠狠踩在阿娇纤细娇嫩的手指上。
阿娇疼的喊出声来,也不知是不是发了疯,竟然喊道:“许清如!你个贱人!你明明就是被太子抛弃的贱妇,如何能够陪在宁王身侧!你这样善妒不会有好下场的!”
阿英听了面色忽变,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阿娇那抹了厚厚脂粉的脸上,还故作嫌弃道:“你才是贱婢,敢直呼王妃名讳,你有几个脑袋?还是你觉得你那伤风败俗的模样可以吸引得了宁王殿下?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