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何氏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对野心勃勃勃的何氏来说,比杀了她还难过。
没有何氏扎眼,这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纪夫人整个人都轻松了
“应该的。”沐晚晴笑吟吟的走向纪老夫人,向她请安。
纪老夫人是三品诰命,但也不敢托大,一把将沐晚晴拉到身边坐下,“乡主能来,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甘州城的贵妇都没有见过沐晚晴,沐晚晴从不参加各种宴会,也不接受拜帖。
如今一见,众人吃了一惊,还以为她不出现在社交场合,是因为貌丑,或者是怯场。
谁知,她长的清丽脱俗,气质优雅,举手投足之间俱是淡然从容,风仪无双。
“见过乡主。”
沐晚晴坦然接受见礼,上位者的威仪尽显,“诸位请起,我是沐晚晴,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一照面,就将贵妇们的心思打了个七零八落。
这哪是怯场不敢露面,分明是人家懒的理会。
她们在这种场合都不敢失礼,恭恭敬敬的问好,沐晚晴跟众人应酬了几句,就被引进纪澄的闺房,作为赞者,她要全程帮助纪澄完成仪式。
贵妇们忍不住多八卦了几句,“乡主发间的紫色珠花好漂亮,也不知哪里买的。”
沐晚晴戴的都是小巧精致的首饰,但,不显寒酸,反而衬的她灵秀美丽,气质不凡。
“买?紫色珍珠极为罕见,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老夫人,我说的对吗?”
纪老太太是见过世面的,“对,这应该是宫制珠花,宫里赏赐下来的。”
众人恍然,怪不得这么精致呢,这工艺这材质都是万中之选,一件抵得过她们全身的首饰了。
真正的有价无市,羡慕不来的。
纪澄作为纪家的嫡长女,住的院子宽敞又精致,花木扶疏,郁郁葱葱。
院子里挤满了各家的贵女,热闹的不得了。
纪澄高高兴兴的将沐晚晴介绍给大家认识,贵女们纷纷行礼。
“哼。”
沐晚晴顺着视线看过去,挑了挑眉,“ 纪二小姐,你这是不舒服?有病就找大夫治,整天哼哼的好可怜。”
纪小曼恨死她了,要不是她,她的亲娘就不会被送去庙里。
她的舅家也不会落得抄家充军的下场。
“我听说你整天跟那些臭男人混在一起,一点都不避讳?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好人家的女儿可不会这样……”
沐晚晴淡淡的问,“你娘在庙里过的好吗?”
经过一番严密的侦查后,鲁何两家犯下的罪行证据确凿。
鲁家,抄家,鲁家主事人绞死,其他鲁家人被送去矿场服苦役。
何家,抄家,充军,发配三千里,去遥远的西南军中服役 。
西南人生地不熟,在军中没有根基,何家算是彻底完了 。
这一波操作猛如虎,杜少煊完全没给鲁家何家翻盘的机会,也让其他权贵们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做人。
连那些纨绔子弟也安份了很多,甘州城前所未有的平和。贫苦百姓都分到了一两银子,如过年般高兴,都在夸小将军雷厉风行铁面无私。
还夸沐晚晴体恤百姓,为百姓们着想,两人的名望非常高。
几家欢喜几家愁,纪小曼兄妹就愁上了。
没有母族撑腰,没有母亲庇护,将来说亲都有了妨碍。
就算你是指挥使家的孩子,但,有这样一个母亲和母家,还是挺膈应。
当然,如果愿意往下找,还是没问题的。
可惜,这几个儿女都被养的心高气傲,还没有接受现实。
“你……”纪小曼气的吐血,咬了咬牙,“我们纪家家教严,深闺女子从不会随便出门,更不要说跟男人……”
众人都变了脸色,纪澄眉头紧皱,轻声斥道,“小曼,别胡说。”
沐晚晴极为平静,慢悠悠的来了一句,“你娘在庙里过的好吗?”
这是纪小曼兄妹不能碰的话题。却被沐晚晴当众挑破,她心中怒极,不管不顾的说道,“你也快及笄了吧?不知道有人求娶吗?啊,我想,你肯定没有,毕竟正常人家都不敢将你娶进门,哎,你以后可怎么办呢?一世孤苦无依,我都替你担心。”
沐晚晴还是笑眯眯的问,“你娘在庙里过的好吗?”
纪小曼气哭了,这什么人呀?
沐晚晴哈哈大笑,就这种心理素质还想在她面前搞事情?
“我最爱看别人哭了,哭吧哭吧,鼻涕都下来了。”
纪小曼下意识的捂住鼻子,“你是我见过的最讨厌的人。”
”我还可以更讨厌些。”沐晚晴把玩着发丝,笑的賊坏,“ 不如,我跟纪指挥使说说,送你去陪你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