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是他成立玄鸟卫之后第一次办事,基本严格遵守了皇上的要求,不仅没给那人开口说话的机会,也将那些信件连看都没看一眼的都交给了皇上。
那些信件后来就再没见过了,按他推测极大的可能应该是被销毁了。
可那些证物本来不应该放在朝堂上让官员阅览,坐实那人的罪名吗?
若和皇上本人有关系的话,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谢钧打住自己越想越觉得真相的想法,让自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的问皇上道:“是否要将这份调查结果给武宁侯一份?总不能让皇上背上这个黑锅才是。”
魏昭完全没有给人背锅的爱好,让别人给他背锅还行,当下就同意了给武宁侯一份调查出来的结果。
在谢钧临告退之前,魏昭轻描淡写的叮嘱谢钧:“你做事的效率朕是放心的,但以后场面尽量别搞得太难收场,让人找到朕这里来了。”
“……是,臣会谨记的。”谢钧应道。
这是在敲打他,谢钧知道的很清楚。看来纵使皇上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却也还有人暗地里通风报信。
但看如今魏昭的态度就知道,那人恐怕打错算盘了,皇上不仅没觉得通风报信的人忠心,反而觉得是个麻烦呢。
他的玄鸟卫里,这种麻烦当然是不能存在的了,谢钧转身出了文德殿后,嘴角带上了冷笑。
玄鸟卫是他一手组建起来的,只能有一个声音,一个意志!
那就是他的声音,他的意志!
……没有人能违背。
…………
武宁侯府之中,武宁侯夫妇和陆澹刚刚吃过早饭。
看着这些天了,陆澹和姜邈之间还看不到进展,武宁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陆澹:“你对那姜姑娘有好感,为何不早起一点正好陪着吃个早餐之类的?不行你直接挑明算了,我就不信我儿子这么一表人才,哪个女子还能真不心动?”
陆澹无奈的摇摇头,并未说话。
毕竟他跟姜邈之间的秘密太多,跟他爹娘都是不能说的。
陆澹认为,只有全面的了解一个人,才能知道她真心的想法。
所以他觉得,现在根本不是和姜邈挑明的时机,他不希望挑明之后得到不好的答案不说,连如今这种熟悉自然的相处也失去了。
若真到了那时候,本就只有他一人能无所顾忌谈天说地的姜邈,岂不是会更加的孤单?
他自然也是,除了姜邈他甚至没有打算过与父母说起他的经历,除了有相似经历的姜邈恐怕再无人能够相信理解的。
“算了,子清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武宁侯夫人是知道姜邈和陆澹常常一起聊天的,若是这般熟了,姜姑娘考虑喜欢的人的时候,还能喜欢上别人,那还真就见鬼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谢钧让人送来东西的消息。
武宁侯让人拿了过来,也没特意回书房,毕竟他们家人口简单,没什么可避讳的。
拆开认真的看了一眼,武宁侯将谢钧让人送过来的调查结果递给了陆澹,问道:“你怎么看?”
“当初的宁王旧部?”陆澹看了之后有点不理解。
“他们与我武宁侯府又有何利益冲突?而且宁王死了那么久了,怎么如今又突然出现了?他们的目的仅仅是让皇上和武宁侯府起矛盾互相残杀吗?”
这件事情便是重生而来的陆澹,恐怕也没有武宁侯知道的多。
“让皇上与武宁侯府互相残杀这个目的就已经足够了。”
武宁侯仿佛想起了曾经的事情,眼神有一瞬间的出神。
“当初宁王死在边关,受益最大的两方,一是武宁侯府,二就是皇上。武宁侯府证明了兵权这种东西并不是谁拿着谁就能用会用,而皇上则是少了一个最强有力的皇位竞争者。”
“当时甚至有一种说法,认为是武宁侯府或许已经靠向当时还是皇子的魏昭了,所以才里通外敌把宁王给害了。”
武宁侯嗤笑一声,觉得这个说法十分可笑。
陆澹完全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毕竟宁王死了之后,如今的皇上还跟好几个兄弟都斗过,才终于在熬死了先帝之后才登基的。
“那父亲你当时怎么应对的?”毕竟里通外敌可不是一个好洗脱的罪名。
武宁侯洒脱一笑,豪迈说道:“我怎么应对的?那时候先帝还等着我去边关抗敌呢,生怕那差点灭国的情况再现。根本连提都没提,直接就让我走了。我把那些人差不多全杀尽了,朝中也再少有人说我通敌了。”
毕竟那些送到京都真实的人头,明显的外族人模样,若外族跟他联合得到的结果就是被利用又被杀,除非那些外族傻了!
而且那场使宁王死去的战争当中,他也有两个心腹爱将战死,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情他绝不会做的。
“宁王……”
陆澹突然想起了如今还在姜邈的农庄里干活的孙崇了,当初他的老师那一派基本就是宁王的派系。
当初他去肃州之前,还跟孙崇说过等他回来之后再见。但他回来之后受伤了不说,孙崇那边也没有进一步见面的要求,他一时之间给忘记了。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宁王派系的人有关的话,或许他该去见见孙崇。
正好在姜邈的农庄里,他其实一直也想去看看,但总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成行,这次刚好是个机会。
姜邈曾经跟他说过,那个农庄她是想当做自己日后长久的住所的,而且当时她还说想盖一栋有一点她那个世界风格的房子,也不知道盖的怎样了?
还有她说过给他留着,忘了带回来的桃花蜂蜜,或许他可以自己去取一趟,也不一定非要姜邈给他带回来。
……而且,若能见见她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