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为什么突然跑过来招惹他。
感受到男人脸上的怒意,徐嘉宁一点也不害怕,反倒认真盯着他几秒,然后亲了他脸颊一下:“没有吵架。”
眼里的光骤然沉寂,闻朔眼神瞬间冷了几分,淬着寒冰:“那为什么来找我?”
徐嘉宁没说话,伸出手指轻轻碰上他打湿的额前碎发,轻而易举撩拨起他的欲望。
“闻朔,”她眼里蒙了层雾气,轻声呢喃,喊了声他的名字。
风雨胡乱拍打在窗棂上,声音巨大杂乱,可闻朔却什么也听不清。
他只能听见,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正细声细气说:
“我好像还是喜欢你。”
喜欢。
死寂的灵魂重新灌入生机,闻朔死死盯着她,眼神炽热滚烫似烈火,他紧紧禁锢着她,力道大得让她生疼,但徐嘉宁轻轻笑着,没再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酒意醒大半,徐嘉宁因为醉酒而生出的勇气几近消散。她被逼问得脸颊发热,脸侧过去不敢和他继续对视,“不说了。”
骤然翻身被摁在床上,两人呼吸急促,衣料摩挲擦出暧昧的火花。
闻朔撑在她身体上方俯视着她,令她无处躲藏。他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徐嘉宁直视自己,猛得附在她耳侧,滚烫气息令人身体发软,耳垂慢慢被咬了一下。
“你说喜欢我。”
是熟悉的轻狂与痞气。
皮筋在动作间掉落,头发散落在床单上,徐嘉宁浑身漫上一股粉红,娇艳又透着点可爱。闻朔再也忍不住,低头毫不犹豫吻了下去,清冽的薄荷糖气息混着啤酒味蔓延,舌头被翻搅得酥麻。
双手紧紧攥住置于头顶,徐嘉宁被吻得头脑昏沉,眼里下了场小雨,眼尾漫上点水红。趁着手上力道松弛,她挣脱闻朔的手,然后抬起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承受着,却也引诱着。
额头冒了层薄汗,闻朔被她刺激,动作间更加猛烈。唇齿纠缠扭扯,清淡的血腥味不经意扩散,理智破散,他们在情/欲中沉沦,恨不能堕落于爱恨中缠绵至死。
直到徐嘉宁受不了轻吟出声,闻朔才稍稍停顿,漆黑深邃的眼睛紧紧锁住她,低头轻轻咬了下她的鼻尖,嗓音艰涩:“你和齐牧......”
被吻得喘不过气,徐嘉宁嘴唇酸麻肿胀,她有些气恼他的粗野,故意含糊其辞道:“如果不得已,你介意当第三者吗?”
沉默许久,闻朔一言不发。他手臂仍旧撑在徐嘉宁脸侧,借着昏暗的台灯,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
在寂静中僵持,徐嘉宁看到他下颌绷紧,看到他手指抓握成拳,看到他眼底无边的漆黑。
最后的最后,她捕捉到了很轻很轻的踌躇。
闻朔在犹豫,他犹豫了。
那犹豫太过残忍,让徐嘉宁猝然流泪,她眼眶酸得发疼,眼泪一颗颗顺着眼角滑落,沾湿床单,晕染出一小滩水渍。
“闻朔,”她声音哽咽,泣不成声,“你之前不是拒绝得很痛快吗?”
“你为什么不拒绝,你拒绝我啊?”
徐嘉宁难受,心脏细细密密发疼,她哑着嗓音喃喃道:“不是说我不值得你纠缠吗.......”
分手那天,闻朔说自己根本不值得他纠缠不清。
轻叹一口气,闻朔抵住徐嘉宁的额角,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唇瓣,声音低低沉沉:“舍不得拒绝你。”
“恨不得和你纠缠一辈子。”
睫毛轻颤,细小的水珠黏连,徐嘉宁望着他眼底的深沉,小声道:“没有齐牧,只有你。”
“他不是男朋友,是我哥哥。”
视线相持片刻,徐嘉宁最终心虚先移开目光,却没想到这一动招致来恶狼。
清脆的响声蔓延在卧室内,徐嘉宁脸颊连带着脖颈烧得通红。
从小到大没有被人打过屁股,她最终败在闻朔手上。
其实力道并不是很重,只是麻麻疼一小阵就没什么感觉了,更多的还是一种羞耻感。
头颅被一手掌控,闻朔低头恶狠狠咬住她的唇瓣,嘶哑的声音模糊:“徐嘉宁,你胆子不小啊。”
自知理亏,徐嘉宁识相不说话,生怕说错什么又被他折磨。
闻朔太懂得如何折磨她,见徐嘉宁不开口,他哼笑着俯身去舔她的耳朵,热气把耳朵熏得滚烫,耳垂被人用牙尖慢慢磨咬,徐嘉宁酥麻难受。
“说不说话,嗯?”
吻顺着脸颊蔓延至锁骨,闻朔用嘴唇碰了碰她小窝里淡红的小痣,然后眯着眼睛慢条斯理折磨那层薄薄的嫩肉,吮得又红又烫。
徐嘉宁认输了,她绷不住开始哭。
“你.......你之前也有很多女朋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气满是抱怨,“我就是骗骗你也不行吗?”
“而且我真的怕了,要是以后还有其他人怎么办?”
委屈劲儿一上来止不住,徐嘉宁眼眶红红盯着他几秒,开始拿拳头打他。那力道不算太轻,闻朔抱着她闷声受着,静静等她发泄完情绪。
把人搂在怀里,闻朔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道:“以后不会了,只有你。”